由于顾里和他们还不算太熟,所以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还挺尴尬的。
不尴不尬的吃了一顿饭之后顾里就先回房间了。
留下朱正廷和尤长靖两个人,在走廊里磨磨蹭蹭。
尤长靖“今天谁去?”
朱正廷“猜拳决定吧。免得你们又说我不公平。”
尤长靖听到这话就轻笑一声。
尤长靖“你还说你不习惯,可你下意识的就说了你们。”
连朱正廷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下意识的表达,会带出他的观点。
朱正廷“呵,只是表达而已。”
尤长靖“好好好,猜拳吧。”
两只手同时伸出来,布对石头。
朱正廷是布。
朱正廷“我赢了。”
尤长靖就摸摸鼻子抱怨道,
尤长靖“那还不如他们在的时候呢,一人一天,时间都是排好的。”
朱正廷“能不能别提那些扫兴的人?好啦,晚安。”
尤长靖“嗯,你也是。”
两个人互道晚安之后,尤长靖就回到了自己房间。而朱正廷则是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顾里的房间。
顾里才洗完澡出来,就发现有人在敲她的门。
顾里“这么晚了,你不睡吗?”
朱正廷“忘了跟你说,你以前定下了规矩,每天都得有一个人出来陪你。今天是我。”
顾里就认真的看着他,虽然,顾里以前也算是个女王,但是很不能理解这里,男尊女卑倒也罢了,但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二个的都对她死心塌地,看上去倒还没有任何怨言的样子。
就算是演戏吧,那演技也挺好的。
顾里“我不需要,也没心情。”
顾里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朱正廷。
可是朱正廷没有离开反而拦住了顾里想要关门的手。
朱正廷“可是你如果拒绝的话,我会很没有面子的。”
朱正廷“就让我进去嘛,我可以给你暖床,睡地上也可以,我不挑的。”
顾里还是在他类似于撒娇的语气中败下阵来把他放进了房间。
顾里“你洗澡了吗?”
朱正廷“嗯嗯,我都弄好了才来找你的。”
顾里就指了指床尾的沙发。
顾里“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然后就施施然走进了卫生间,开始去做保养。
等顾里贴好一张面膜出来的时候。发现朱正廷听话的把自己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窝在了沙发里。
顾里开始也没管他就躺在床上认真的敷面膜。
朱正廷“为什么觉得你失忆之后变得陌生了呢?”
顾里“因为当周围的一切变得陌生的时候,我不会相信任何人。”
朱正廷“但你可以一直相信我。”
顾里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过来问他。
顾里“你之前说你爸爸是家里的管家,那他人呢?”
朱正廷似乎没有想到顾里会问这个问题,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朱正廷“爸爸……和老爷太太一起丧生了……”
顾里设想过很多答案,但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一种。她抬眼去看面前的大男孩,却只看见了他通红的眼眸。
她不知道这个男孩爱她有多深。但是,失去父亲的时候,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却还是安慰她。
顾里叹口气,也许从此时此刻开始,这个大男孩对她来说就是不一样的。因为这是她来到这里看到的第一个人。
而朱正廷红着眼眶看了顾里很久,忽然鼓起勇气抱住了她。
朱正廷“粒粒,我没有爸爸了……”
也许是朱正廷脱口而出的小名,勾起了顾里的记忆。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叫她的,还教会了自己一首诗。“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
小时候的顾里,奶声奶气的跟着说,“锄禾日当午,粒粒很辛苦。”
顾里还记得当时父亲的笑容是那样的和蔼。
可是过了不久,母亲离世。父亲就又很快的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顾里抬手揉了揉朱正廷的头发。
顾里“你还有我。”
朱正廷“那粒粒不准抛弃我。”
顾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