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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叁

伏黛:相见欢

记得孤儿院的时候,偶然得到过一块凹凸不平的小镜子,可以把温暖的人太阳光汇聚在我一起。那棵夹桃树的旁边有一个蚁穴,我总是喜欢在正当中午的时候将那面小镜子对着那里。

温暖的阳光汇聚成一条细细的光线,但那些棕褐色的蚂蚁总是承受不住那般的温暖。即使是在工作之中,也会各自而逃。

趋利避害,这是生物的本能。不仅仅包括夹桃树旁的蚂蚁,也包括维多利亚和斯嘉丽小姐。

那天晚上夜游活动的最直接的结果是导致我第二天的变形课迟到。在黛第一次叫我起床时,一向浅眠的我难得说了想在睡一会儿,黛便和莎怡一起离开。在邓不利多教授湖蓝色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我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我打了一个寒颤。

迟到事件被比别人多写一英寸的变形课论文画上了句号,而天文塔事件……时间太久了,我实在是记不清了……似乎是第二天赫奇帕奇的一个男生在前一天将自己的作业忘在了天文塔,清晨是前去取作业时发现的。

在天文塔被清理之后,一直到现在,我依然能够看到天文塔的墙壁上干涸了的血迹。

那个赫奇帕奇的男生,也许真真运气不大好。心中难免生出来了一丝愧疚。但也只有一丝。

维多利亚和斯嘉丽在校医院住了好长时间,好几场冬天的大雪过后,她们才离开了那里。

相较于以前的日子,斯嘉丽和维多利亚的脾性似乎好了好多,整个斯莱特林,甚至是霍格沃兹的人都在为维多利亚和斯嘉丽的性格大变而感到感动。对于这件事情,我并不想发表自己看法。只不过,态度谦虚的小姐要比指高气扬的样子让人讨喜的多。

在枯黄的树叶落了大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毫无生机的突兀在英格兰干涩的天空恐怖的矗立着。在这场景期间,我参加了一年前那场应该预订了的普尔吉斯骑士会议。

一年麻瓜军火的倒卖让我的古灵阁里的金币到了一种我无法想象的地步。由于种种原因,一部分人离开了普尔吉斯,一部分人加入了这里。汤姆蛊惑人心的演讲不仅仅是对斯莱特林,也对着一小部分的拉文克劳。

倒是维多利亚和斯嘉丽在这才会议上懂事了不少——没错,她们没有离开——她们并没有向别人拆穿红衣蛇女就是索菲亚这件事情。

阿布,汤姆,我。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夏日的藤罗花枯萎。不知什么时候起,霍格沃兹里多了一个古怪的传说:

在每个月月圆的时候,会有一位红衣蛇女出现在霍格沃兹,她的衣服如血一般,她有着红色的眼泪和绯红色的面具。她会出现,也会惩罚,每一个身怀罪恶的人。

我不喜欢这个传说。

整个秋天被掺杂在岁月里,最后一片柳树的黄叶落在了地上,1941年的万圣节准时到来。

在十月份下旬的时候,霍格沃兹的城堡里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南瓜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莎怡和黛的感情突然变得很好——我想也许是因为莎怡能够听得懂黛的什么“蒹葭苍苍,白露为双”吧——除过厕所的时间,我敢打赌,整个十月份下旬她们都粘在一起。

让人高兴的是,这似乎让黛的身体健康了很多,天气一日俞一日的发凉,黛没有想往年一样,几乎大半的时间只能窝在宿舍里面。说实话,虽然我有一点点的嫉妒莎怡抢走了黛,可是,我还是为黛感到很高兴。

一盏一盏的南瓜灯被点亮,万圣节终于到来。

“惊喜!”莎怡突然捂住我的眼睛,取出一个东西,放到桌子上。

“阿姐,快猜一猜会是什么东西!”黛在一旁问问柔柔的补充。

1941年的万圣节是星期五,最后一节魔药课斯拉格霍恩教授很早就下课,本来准备将书包放到宿舍里去参加万圣节晚会的,没想到,一到宿舍,这两丫头就上演了这么一出。

“让我想想,嗯……是书吗?”

“哎呀,阿姐,怎么可能,都知道你是个静不下心的性子,送那些个牢什子东西给你,也是太没眼里见了些。”黛笑笑,似乎有一点愠意。

“那是什么东西,让我摸摸。”语必,我就伸过了手去摸。黛没有想到,想要一把打掉我的手,可惜我早已触碰到那个坚硬的东西。“啊,我想想,是食物吗?”

“阿姐!”黛轻声说,语气带着十几岁的少女特有的娇憨,“都说了是惊喜,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让我猜猜,是南瓜,万圣节南瓜,对不对?”当我一摸到那个坚硬的东西,我就知道了是南瓜。我把黛的手从我的眼睛上拉了下来,果不其然,一个圆鼓鼓的嘴巴歪着的南瓜灯出现在我的眼前。“看,我说是南瓜,果然是南瓜!”

毕竟,莎怡和黛这几天身上一直有一股子南瓜味儿。记得我纳闷了好久,没想到是去做南瓜灯,也是顽皮了些。倒是这南瓜灯刻的这么丑,也委实算得上是……

“阿姐!你做弊!”黛鼓起了自己的嘴。

“哪有,明明是我自己聪明!”我说。

……

“哎呀,黛,索菲亚,别吵了,再吵的话,万圣节晚会就要开始了。”莎怡一把把像小孩子一样斗气的我和黛拉开,手中还提着一个南瓜灯,“还有,黛不是要送里德尔先生的吗,在这里和索菲亚斗气可就来不及了。”

黛鼓着嘴巴,气鼓鼓地“哼”了一句,挽着莎怡的胳膊就走了。

我追上黛和莎怡,笑嘻嘻地捏了捏黛的脸,一下子,破涕为笑。

真是的,小傻瓜。

很明显,当我和黛,还有莎怡一路走到礼堂的时候,四个学院长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成千上万只明晃晃的蜡烛在半空悬挂着,每一只蜡烛上的火苗都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万圣节的南瓜和饰品挂满了整个礼堂。礼堂的前方的空地上,校合唱团的成员正在唱着宁静的颂歌。

我下意识的朝斯莱特林的长桌望去。嗯,汤姆和阿布,坐在一起。旁边,有柳克丽霞,沃尔布加……伊丽莎白坐在沃尔布加的旁边,隔着三四张桌子,还有维多利亚和斯嘉丽……等等,为什么奥里斯汀先生就坐在汤姆的旁边。

拉文克劳的长桌就在斯莱特林的旁边,当我还没有来的及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黛和莎怡已经拉着我朝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长桌中间的地方走去。

阿布很明显一眼就看到了我。他站了起来,很自然的抱了抱我,亲了亲我的额头。我没有阻止他,倒是很自然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汤姆也站了起来。他停止了和卢克丽霞的交流。汤姆很自然的和我来了一个朋友间的拥抱,然后又抱了抱黛。倒是黛,无论多长时间都不会适应这种交流的方式,大姑娘了,还是为着这个脸红。

汤姆没有抱莎怡,只是很礼貌的和莎怡握了握手,表示问候。

就这么简单的问候之后,晚宴就开始了。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迪佩特校长要在万圣节的时候邀请摇滚乐队来霍格沃兹表演。相比与那些激昂的音乐,我还是比较喜欢轻柔的华尔兹。

但即使这样,一点也不影响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高涨的热情。

桌子上堆满了小山堆一样的食物。包括我喜欢的鸡腿,莎怡喜欢的炸猪排和黛喜欢的烤马铃薯。当然,南瓜汁是必不可少的。最让我惊喜的是,我在长桌上发现了几乎是浅黄色的冒着白色的气泡的香槟酒。

黛的心情很好。一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旁边,似乎就一下子忘记了南瓜灯的故事。

礼堂里充满了节日的气息,每一个人都很开心。礼堂里被空出来一大块地方当做舞池,几乎所有年轻的身影都在里面距离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燥热的心与年少无知的轻狂碰撞,岁月的激情燃烧了整个寂静的冬夜。

酒过三荀。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喝了很多槟榔酒。四个学院的学生没有了距离,我拉着莎怡,黛,一起在舞池中舞动着。

英格兰海峡的那边战火纷飞,每一个人都在这里尽情的享受着最后的安宁。

“阿姐,好累哦。”隔着大声地音乐,黛对我说,“我去喝一点东西,你等我,马上就来了!”

“知道了!记得不要喝酒。”当时的我已经神志不清楚了,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是这样说的。

关于那天剩下的记忆,似乎都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片段。

“索菲亚,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醉醺醺的,一点都不礼貌。”一个金发的男生将我从舞池里拉了出来,似乎在呵斥我。

“因为我知道你会记得找到我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子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索菲亚,你把黛呢?”嗯,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黑发男孩。

“啊,哈,在哪里!”我伸出了手,胡乱地指着。在空中划着圈子。“啊,她没和小莎怡在一起,啊,是那只金发大鸟,我去找她!”

“金发大鸟先生,你在干什么呀!”我醉醺醺的跑到黛的旁边,大声说。

“阿姐,我们再说魁地奇比赛呢。”黛的脸红红的,趴在桌子上,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望着我,“奥里斯汀先生真是个好人,他知道的和汤姆哥哥一样多,我们下次还要找他来说话。”

“黛,你是不是喝酒啦!”我望着黛红扑扑地小脸蛋,突然冒出一句话,“喂,金发大鸟先生,你的我的黛到底做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莫名其妙的生气。

“阿姐,只有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黛的脑袋一歪,一双眼睛盯着万圣节特有的天花板,说话和我一样,颠三到四地,“只有酒……奥里斯汀先生说的……我出来舞池就看到的……假期的舞会里我们一起跳过舞……我真的实在是太渴了……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索菲亚,黛的身子骨弱,你怎么可以允许她喝酒!”啊,头好痛!一个声音,不,不是,是我熟悉的,他有着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眸和黑藻一样的短发,他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嘶——好疼

“哥哥,阿姐不是故意的,是我们一起要跳舞的。”我身后的黛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我的旁边,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角。

“黛,不许护着索菲亚——”

“南瓜,南瓜——南瓜灯——”黛也稀里糊涂地,想起了一句就说一句,“哥哥,万圣节快乐!”

黛说完后,扭过头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可是是什么呢?我也实在是记不清楚了。

“莎怡!”一个和黛一样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的女孩走过,手里还提着一盏南瓜灯。“这里!”

那个女孩似乎听到了我的叫声,她冲我笑笑,走了过来。

黛还是迷迷糊糊地,一直在说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让人意外的是,莎怡一走过来,她就好像突然记起来了什么似的,一把火把南瓜灯从莎怡那里拿了过来,递给了汤姆——我没有记错——就是汤姆。

“哥哥,万圣节快乐!这是我自己做的,以后的日子一定要万事顺隧啊!”黛笑着,似乎有一点傻乎乎地。

南瓜灯啊,我也有一个,似乎也是黛做的。可为什么我老觉的我的南瓜灯好像差了很多。那我的南瓜灯上,那张脸的嘴角裂开的地方,有一个细小的裂痕,而汤姆——他的上面是没有的。

这不公平。

然后——似乎是——汤姆愣了愣,停止了对我的训斥,接过了黛手里的南瓜灯,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黛,谢谢你,南瓜灯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残缺的记忆里,依稀似乎有这么一句话。而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但历史上的符号,轻轻楚楚的记载着,没有一场薄雪落在苏格兰高地上。

“奥里斯汀,有些事情,不属于你的,终究不属于你。”明晃晃地蜡烛,一眨眼,就在记忆里更迭为昏黄的几根快要灭了的蜡烛。

“里德尔先生,我认为和谁做朋友,这是我的自由。”为什么?为什么那只好看的金发大鸟神情坚定的看着我的朋友汤姆。他们都有着绿色的袍子。他们应该是一个学院的。

“先生,蛇女将会代替普尔吉斯骑士团将会惩罚你。”汤姆,没错,就是这个人,他把奥里斯汀先生逼到了墙角,有一种无形的,居高临下的气势。

“先生,或许特拉弗斯家族会和你成为密不可分的益友,但我是奥里斯汀,先生。”好奇怪,金发大鸟一点儿都没有害怕汤姆,“我想怎么做是我的权力,那么,我现在就退出普尔吉斯骑士团,你的蛇女,没有资格惩罚我。”

“阿姐,我的头好疼啊,你说我的脑袋会不会炸了呀!”姣白地月光从霍格沃兹的五颜六色的玻璃窗里照进来,本来也不清晰的我脑子里似乎被改为了二倍快速。很多事情都好像被按了快进键,在我的脑子里快速的播放着。

“不会的,黛,我们可是巫师,我们是有魔法的。”我背着黛,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霍格沃兹深夜里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黛轻轻地趴在我的背上,一只胳膊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抓着我和她的魔杖,用杖尖发出微弱的光,只照亮了一小坨地方。

背着……嗯,没错,就是背着。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好像是……好乱……黛,你下一次不许和特拉弗斯靠近……为什么,这不公平,哥哥,和谁找朋友是我自己的自由……黛,你听我说,你和特拉弗斯先生才不过认识了几个月时间……不要,我就是不要……黛,你喝了很多酒……没有,只有一点点,就一点点……黛,不要跑了,小心前面……啊……

我的姑娘似乎脚踝摔伤了。

“索菲亚,今天是万圣节……”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把黛背回去的,黛很轻的!”

我这样子满口迎和我着,身后的那个男孩,看见我摇摇晃晃地身影,长叹了一口气。

“阿姐,你说汤姆哥哥怎么这个样子,明明奥里斯汀先生很好啊,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做朋友?”

“……”我迷迷糊糊的,忘记了自己说的是什么。

“可是啊,阿姐,就算特拉弗斯先生再好,也不能取代你,还有汤姆哥哥在我心中的位置,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呢?”黛又接着说。

“汤姆哥哥这个人真的很小气……可是他又对我真的很好……我也是希望汤姆哥哥能够天天开开心心的……”

酒精让黛的语言没有丝毫逻辑。

“可是,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很喜欢……嗯……很喜欢汤姆哥哥……”黛趴在我的背上,咂咂自己的嘴巴,声音越来越小。

睡着了。

日月不见嗯,迷迷糊糊黛正式上线

日月不见感谢这些小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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