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能喝的

衣着白大褂，手持利刀，鹿臻言重回医院工作，新来的患者都十分不愿意让他当至亲的主治医师。

因为那件鸣枪事件，他的名声变得不大好，所有人都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

结束一场手术回到办公室，一位患者有严重皮肤疾病，挂不到皮肤科的号，但听护士说鹿医生医术高超，可奇怪的是这段时间却没接到什么病人。

患者听了才挂了他的号，也是见到他才知道他是电视上的那位鹿臻言。

他的行为在警局单位受了处分，所以工作什么的都受了影响。

鹿臻言接待了患者，最近挂他号的病人少，中午的时候张招娣会过来给他送饭。

中午十二点，有人敲了鹿臻言办公室的门，他以为是她，没想到是徐队长亲自登门拜访了。

他一脸懵。

聊了几句他总算松了口气，是要他去帮忙做笔录，杜胜辉的事有了新进展，那次行动的人都要去。

折腾来折腾去好几个小时，他还是决定去看看杜若。

他这半个月来过得似乎很不好。

为了避嫌，他在外边租了个房，设备齐全，只是人很没落。

“看来你还挺能喝的，”时至初秋，鹿臻言穿了件薄卫衣，一进门就看见一地酒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家具也是一层灰，他透着光才勉强看见杜若靠在墙角，醉醺醺的傻笑，“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他喃喃自语：“杜胜辉被罚款数十亿，被爆出偷税漏税，被爆出杀了我妈妈，可是却没有半点毒贩那边的消息。”忽然呵呵的一声，“他真的绝。”

莫名有些心疼。

鹿臻言也席地而坐跟他喝了起来。

这是他们最好的沟通方式。

“苏琪还好意思找我要钱，她怀了杜胜辉的种，生下来了也是我的弟弟或妹妹，说难听点她就是贱。”

杜若冷笑，他之前居然还真的被她打动过，对她动了情，殊不知自己差点陷入这个烂摊子！

他闭着眼眸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几天后。

天空的笼罩乌云，今天是杜胜辉一审的日子。

杜若特地换了一身衣服打理了下自己，去精神病院看望程老爷。

医院把他安排在单独病房，医护人员说他隔三差五的发疯，嘴里念叨着要找自己缺失的那根手指！

“你好，我叫杜若。”偌大的病房只有他的声音回响，他静静坐在程老爷床前，发现程老爷今天的精神状态似乎不错。

听了医护人员的意见他时刻警惕性地盯着他，防止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程老爷直勾勾的看着他，手里把玩着两颗核桃，对他清晰地吐出二字：“杜若。”

杜若喜出望外，却不敢太快下结论，他深邃的眼眸蕴含几分复杂的神色：“您知道我。”

“嗯。”程老爷应了声，还说，“是你救了我。”

他连这都知道？

难道程老爷没疯？

他的心如触电一般，狠狠地一搅和，杜若的瞳孔放大了些，觉得不可思议。微风撩起窗帘，他感觉背脊发凉，杜若这才发现他的汗水浸湿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