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头很硬

凌晨四点，这一桌人还在摇骰子叫嚣着酒量，同桌的都倒了好几个，程瑜瑜却像刚热完身一样，郁禾看着桌底一地的酒瓶陷入沉思。

光看外表看不出这小妮子那么能喝，可现实却是喝倒一片壮汉。

“禾哥，你女朋友可以呀，嗝…”胖子陈然举白旗投降也倒下了，醉醺醺的。

倒是郁禾没喝多少杯，还清醒着。看着程瑜瑜开始对瓶吹，郁禾笑着靠在椅子上：“听说你刚从英国回来。”

程瑜瑜：“嗯。”

“那边怎么样？听说学医四年出来实习要一年，回去还要考研，应该很辛苦。”

“身边很多同学开始边实习边复习了，而我还没开始。”

“那加油。”

程瑜瑜眯了下眸子，自是知道郁禾问那么多废话是怀了什么心思，她嫣然一笑，薄唇划出轻轻的弧度，故意道：“郁禾，你问了那么多，到底是想说什么？”

他有些犹豫，拿着酒瓶瓶身的手属实捏了把汗，郁禾不太敢看她，只能闷声喝了几口酒。

“我是想问，你现在有男朋友了么？还有，你之前为什么不喜欢我了？”郁禾明白，他说的话都是废话，也应该认清一个她不会爱上自己的事实。

因为自家父亲在商业上的野心大，绝情寡义，把程家榨干得家破人亡，他现在还好意思问？郁禾自己都恨不得扇两巴掌给自己。

这些年来，他一直把心放在她身上。

也开口要一个挽留的理由。

“郁禾，三年了，之前我说分手的时候你怎么不找我？现在那么久了还说这些做什么？”程瑜瑜就是嘴硬，不肯给他台阶下。

她什么时候给过他一个机会去找她呀？

分了手，什么社交软件都被她拉黑，而且还换了电话卡！

她现在越提这件事，他就越难受。

心如被蚂蚁啃噬，郁禾急了，伸手去捏她的双肩，她只觉得一阵生疼，本就柔弱的身躯现在还任他摆弄！

郁禾喘着气，猩红的双眼盯着她，平时儒雅随和的他在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

“程瑜瑜，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的！”他气得脸都红了，加上酒精的助力，他又说，“我爱你。因为我知道他们口中的你和我了解到的你是不一样的，可，你根本没喜欢过我，对吗？”

“郁禾，你先放开我……”

“你只是想利用我，对吗！”

她的细声细语被他的吼声覆盖，程瑜瑜的眼眶不知何时已经红了，她是不爱他没错，因为一切都是他意愿的。

但，她不能忍受别人吼她，说她利用他。

好像也的确是利用了。

那又怎么样呢？

程瑜瑜自己什么模样自己还不清楚么？

她冷笑了一下，睁大了眼：“呵对，郁禾，你说的都对。”

“你怎么能这样！”

他彻底被惹怒了，身体涌上的某种情绪让他的脑袋涨涨的。郁禾甚至拽住了她的衣领，甚至，他的拳头在下一秒就要挥到她的脸上。

那张魅惑众多少男的，干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