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没把握

他想，他在抱着张招娣的那一刻已经明白了什么是爱。他好想把她塞进自己的身体里，恨不得时刻保护她。

鹿臻言承诺过回了森永市就带她去度假，但现在鹿嘉的状况让他抽不出身，所以才会对张招娣的有所疏忽。

凌晨四点的精神病院如同一座孤寂的岛屿，阴森恐怖，除了走廊老式照明灯发出的微弱灯光，两旁的房间漆黑一片。“哥哥，那边有人。”鹿嘉指着门口，鹿臻言往后一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那里什么也没有呀，”他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把被子抱成一团的鹿嘉，他身子微颤，好像真的能看到什么，房间里开着灯，他扶着下巴，“早点睡吧哥。”

医院给鹿嘉剃了个平头，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他的五官与鹿臻言的有几分相似，眼神深邃却没有神。他眨着眼睛：“哥哥，你怎么这么叫我呀？”

鹿臻言无奈地笑了，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

他们互道哥哥已经好久了，自从鹿嘉精神受了刺激，鹿臻言就担起这个使命。他没有钱，人也还小，去打工没有人要他，就只能捡废品。直到有一天低血糖晕倒在地，有人把他送去医院才免受更大的麻烦。

他被福利院收领，可却没人待见一个智力低下的孩子。

鹿嘉只能住在旧房子，每天等他来喂食。

鹿嘉说过他不想活了，跳过几次河都被救上来了。

鹿臻言学生时期跳级，高考后从医，拿了许多全额奖学金才勉强把鹿嘉送来精神病院治疗。除了杜若，没谁会懂他的难处。

他的脸痒痒的。鹿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哥哥你怎么哭了？”

鹿臻言一摸脸庞才发现，原来自己脆弱的一面已经展示出来了。

过了几天，张招娣要忙店里的时没能和他见面和打电话，信息也发得少。倒是杜若，他在英国还有别的事要忙，不过他这几日和自己联系得频繁。

特别的今天，他还收到一个杜若从英国寄过来的快递叫鹿臻言保管。

邮递员拿来的箱子有些破了，他想着干脆全部拿出来。

但他一个没注意，里边的信件全部滑到地板。鹿臻言一看，信件署名全是程瑜瑜的，而且地址还是他之前给她的那个。

所以程瑜瑜在大学四年期间给杜若寄了那么多信？

这周太累，一切都像梦一样。

难得一个有空的下午，他一觉睡到晚上。

起来的时候接到杜若的电话叫他去机场接他一下。

回来的路上，二人都沉迷得很，杜若更是抱着胳膊，拉着个黑眼圈道：“苏格兰那边没什么线索，好像他们把东西都提前搬走了一样，唯一发现的只有一本烧得不成样的账本。”

“有线索不就好办事儿了，杜胜辉逃不掉的。”鹿臻言似乎又想起什么，“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你隐婚并且有老婆孩子了？”

杜若沉迷了会：“没老婆，孩子倒是有，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