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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挂起一道橙红的晚霞，程瑜瑜破天荒地的把作业拿到客厅来写，笔尖与书本磨出擦擦声，随后她开始对这道物理题陷入了沉思。

“瑜瑜，你都皱了半天眉头了，是哪里不会写吗？”

偌大的客厅，杜若躺在旁边的按摩椅上看书，他都看了十多页，一抬头才发现这妞的练习册压根没翻动过。

再看她的表情，好像是便秘似的憋足了劲。

程瑜瑜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就等他这句话。

“嗯不太会，”她抓了下头发，看到这些题目她脑袋都大了，“所以杜若哥哥要教我吗？”她试探着。

终于，在二人对视了十来秒后，杜若把书合上，拿了个小板凳过来，男人轻轻挑眉：“哪题？”

程瑜瑜仔细看了下题目，好像没一题是会的：“第一大题到第五大题，嗯…压轴题太难了就不用你教了。”

杜若看了眼：“那不就是除了压轴题其他都要教吗？”

“聪明。”

“……”

杜若拿了水性笔和草稿纸，戳了戳她的脑袋，要她集中注意力。其实他还是挺乐意教程瑜瑜写题目的，毕竟她现在学的那些知识都在他可承受范围内。

“我讲懂了吗？”杜若抿了口已经冷了的咖啡，没想到程瑜瑜听着听着眼神就空洞了。他扶额，真的有那么难吗？已经故意讲得很慢了。

她一下回过神，回答：“没有。”

不过杜若讲的题确实很好，只是她没认真听，这是她的问题。

杜若也不生气，心平气和：“好，那我再换个方法讲。你看这加速度不是么？现在我们要算摩擦力，先看物体一共受几个力的作用……”

一番费尽心思的讲解，程瑜瑜总算一知半解，然后她机智的把杜若写在草稿纸上的列式通通抄了上去。

她瘪着嘴，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杜若哥哥，我觉得学习好难呀。”

程老爷送她过森永市排名第一的高中好像也没给她带来什么改变，并没有因为同学们努力读书而感染自己。

也许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吧。

“你都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他说，“何况你现在还谈了校园恋爱。”

杜若这句话的最后四个字还特地加重音调。

程瑜瑜有些心虚，看她不说话，他又说，“你男朋友他，学习成绩好吗？”

“现在开始关心我男朋友啦？”她一个机灵。

“不是。”

她挑眉：“那你问他干嘛？”

“你让他教你写题。”

这句话提醒了她，好像全班就只有她一个人占着这么好的学习资源不学习了，身为年级第一，她一次也没问过他问题。

别的同学倒经常问，一下课就把他们那桌团团围起来，她还为这件事假装吃醋过呢。

杜若看着她的眼睛，分析得头头是道：“还有一年，你把不会的给弄懂高考就差不多了，不然不懂又不去问，只会越积越多。”

“好，那我答应你，月考先上升几名。”程瑜瑜暗暗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