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仪离开后苏锦柒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林仪本想让她把情绪稳定下来再和她说,可是他却没想到苏锦柒那么长的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疯狂。
林仪隔了七八天又来,却还是被苏锦柒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次林仪没有再惯着她,而是将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将她压在床上让她不得动弹。
“放开我!滚蛋!”苏锦柒被压制的严严实实的,没一处是她动的了的。
林仪听着苏锦柒嘴里的谩骂伸手打在她的脸上,苏锦柒从来没有被打过,这一下子就把她给打蒙了。
林仪看着苏锦柒不折腾了从她身上起来,说:“你姐姐很好对吧?待你好极了,可是我呢!你们生长在国富民强的梁国,说打哪个国家就打哪个?
我西夏虽为小但也是一个国家,就因为你父皇的四处征战,我从一国太子变成了阶下囚!你们梁国没有一个人待我好过,我九岁来到梁国,十四岁得了你的青睐,你可知我这五年里吃的是什么?猪吃得都比我好!
胜败乃兵家常事,西夏不如梁国我们成为兵败国我认了,可是我好歹是一国皇子,你们却拿我当奴隶,你们是一点也不在乎别国的脸面啊!凭什么我吃了苦你们却吃不得苦!凭什么!”
林仪丢下这么一堆话就离开了,苏锦柒一个人愣在床上久久缓不过来。
第二天林仪又来了,这次他和曾经一样,就好像他们没有出现那些矛盾一样,就和苏锦宁还没有死一样。
苏锦柒贵为一国公主,在王皇后和苏锦宁的说教下她也知道了身为公主就要承担护国为民的责任。
“可是为什么死的是我姐姐?错是我犯的,死也该是我死啊!”苏锦柒坐在床前的地板上,头发凌乱,还穿着昨日的素衣。
林仪上前一步,苏锦柒没有任何反应,他就又走进了,抱着她,柔声说:“刀剑无眼,顺安公主的死我也很惋惜,可是逝者已逝,节哀吧好不好?”
苏锦柒还是那样一副模样,嘴里不停的嘟囔着,眼里没有了以往的光彩。
林仪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也坐在地上陪着她。
一国之君放下手中的一切政务陪着她一个近乎亡国的公主,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可惜了,这位亡国公主不会这么想。
“别在困着我了,放我离开吧,好吗?”临近晌午,苏锦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困了她将近四个月,林仪的心思昭然若揭,她若是还不懂那就是个傻子。
她没听见林仪的回答,扭头看向他,他眼底是一片阴沉,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她拖入幽蓝的湖底。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生生世世都要向我讨个说法的。这是你自己说的,忘了吗?”
“可是我还有家人啊!我父皇母后,即便我姐姐战死沙场我还有皇兄,我还有晴韫呢!你凭什么困住我!”
“凭我是你丈夫!既然你嫁与我,那余生就都是我西夏林氏的人!即便你死了也是我林氏的鬼魂,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
苏锦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疯魔一般的林仪,她不敢相信曾经宠她敬她林仪变成了这么一个不顾后果的人。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林仪一把将苏锦柒拽起来丢到床上,欺身压下,看着苏锦柒的美眸,说:“随你怎么说,只要你还是我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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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午时屋内的声音才停下,不久后衣冠楚楚的林仪满面春光的离开了梨花别院,而伺候苏锦柒的丫鬟在林仪离开时就被叫了过去。
“伺候好公主,若是她受了顶点伤害孤就拿你是问。”
丫鬟绛雪进去一看,地上布帛碎片满地都是,就连女子的小衣也是随意丢在地上,床上几乎是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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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柒身上的痕迹太吓人了,绛雪只好喊来医女为她治疗,在医女为她看过之后小脸通红,问她也只是说需得好生静养,再问也不说了。
那日之后林仪还和以往一样每日都来,只不过之前是傍晚时来看她一眼,说说话聊聊天。
现在是夜里来,有时陪着她睡一觉,有时站在屋外看着她睡觉。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半年,而苏锦柒也被林仪囚在这个梨花别院里将近九个月了,这九个月里她除了别院里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了。
她死不敢死,活着也犹如金丝雀一般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她不知道自己今后还可以如何,直到一个女人来过之后。
当时苏锦柒在绛雪的搀扶下躺在庭院里晒太阳,西夏偏靠西南,即便是十月了也还是有暖意盈盈的太阳。
安丞相之女安雯华大摆贵妃尊驾来了梨花别院,一进来就看到了躺在竹椅上的苏锦柒。
自从那日苏林二人决裂之后,她的身体就大不如前,再加上她心情郁结身体更是每况愈下,药食不食,身子早已亏空,现在她就是凭着一口气在吊着。
“呦,这就是苏梁最尊贵的小公主啊,也没多好看啊,真是不知道陛下为何将你藏的如此严实,来了我们西夏竟然一次也没被看到过。”
苏锦柒眨了眨眼睛,随后闭上眼睛。
安雯华这一下无异于拳头打在棉花上,不疼不痒。
然后她就上前伸手打了一巴掌在苏锦柒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响在院子里,惊动了在给苏锦柒准备汤药的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