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欸,小孩,你最近有事吗?
刘耀文偏过头对着正在低头给他系围裙的严浩翔。
严浩翔下周一晚上有个比赛。
严浩翔思索了一下,没有抬头,依然在和围裙带子纠缠,生疏地系着蝴蝶结。
刘耀文唱歌的?
严浩翔嗯,我们学校有校园十佳歌手比赛,我和学长组了组合,打算参赛。
严浩翔依然没有抬头,只是尾音微微上扬,泄露了他的欣喜。
刘耀文学长帅吗?
刘耀文的话里透着股酸劲,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他也是诧异的。他从来都是个大度的人,不爱吃飞醋,对占有无感,有爱便热烈,无爱就分手。
可面对眼前才二十出头的少年,他失手了。他居然想让现在为他系围裙的人可以一直帮他系蝴蝶结。
严浩翔学长应该算挺帅的吧。围着他转的女生很多。
严浩翔围着的男生也多。
严浩翔终于结束了与围裙带子的战争。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用手势示意刘耀文可以开始工作了。
严浩翔去吧!刘耀文!
刘耀文也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一定是太久没谈恋爱了。”刘耀文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自己刚刚的失态。
刘耀文那我那天来接你,我也去玩玩。
刘耀文再张口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浪子口吻。
严浩翔你开车去吗?
严浩翔突然眼前一亮。
刘耀文不然?
刘耀文投给严浩翔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严浩翔太棒了!我再也不想挤地铁了!晚上六点的地铁实在是太挤了!
此时的严浩翔不同于在Den of The Fallen里的严浩翔,酒吧里的严浩翔慵懒又性感,被酒灌过的嗓子比平时更带磁性,昏黄灯光下的情人眼好像会说话,一转一瞥都是勾引,却又透着无尽的悲凉。
现在的严浩翔才是二十岁的严浩翔,会因为做饭而手忙脚乱,会因为占到一点小便宜就狡黠地笑,二十岁的少年生动的好具体。
刘耀文行,顺便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严浩翔突然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今天这饭一做,冰箱已经空了。刚交完学费,手机里也只够明天吃一顿了,给董哥唱歌的钱还不知道能不能拿。
实在不行,他又得去夜店当气氛组接济一下了。
但总有酒鬼跑来骚扰自己,但凡能不去,也不想去。
严浩翔突然觉得刘耀文高大了起来,虽然他已经很高大了。
吃人嘴短,即使这晚饭是明天的,但感激是可以预支的。严浩翔很乖巧地帮着刘耀文收拾起厨房来。
如果早已实现财务自由的刘老板知道严浩翔的窘迫,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掏出钱来,以求巩固这短暂的情谊。
可惜刘老板不知道,刘老板现在只觉得小孩真好哄,一顿饭就能让他主动来帮自己。
整理完厨房,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刘耀文目测了一下卧室那张小床,觉得睡两个人简直天方夜谭。又看了看沙发觉得不太现实,决定还是回家一个人睡,毕竟他不可能拐来严浩翔跟他一起睡。
如果严浩翔知道刘耀文第一次上他家的那天就想过留宿,他一定立马拉黑这种目的不纯的人。
刘耀文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家了啊。
严浩翔嗯好,拜拜了您。
严浩翔之前那少的可怜的感激早就在他帮忙打扫厨房后消耗掉了。他早就想洗澡然后在床上躺尸了。
刘耀文似乎对严浩翔敷衍的态度不太满意,磨磨蹭蹭地还站在门口。
严浩翔到家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首先妥协的是严浩翔,然后刘耀文才高高兴兴地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