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62 乌云压顶

不得不说，涂山府的厨子做得一手好菜。这一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色，悠悠自然不会客气。

涂山璟坐在一旁见悠悠进的香，脸色这才舒展、不觉便有了宠溺的笑。静香细心伺候着俩人布菜，见族长又有了笑颜、自己也跟着高兴。

涂山璟用的很少，陪着悠悠吃完匆匆梳洗换了身衣服便去见苍玄，留下静香陪在她房中、帮她收拾细软，择日动身。

悠悠的东西不多，静香收拾起来也不觉得烦琐，反倒是她注意到悠悠至今不曾显怀的肚子、心中起疑。

就算是九尾狐族的血脉高贵、孕期比他族略有不同，也不至于如此怪异。难道……静香心头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不由得对瞟了一眼悠悠的小腹：难道那孩子……

不可以！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族长和老祖宗怎么会连孩子的真假都分辨不出来！静香被自己吓了一跳，胡乱拍了拍脸。悠悠正悠哉磕着瓜子，被静香突然自己打脸的样子惊的瓜子壳都忘了吐：“静香…你这是……”

静香失态被悠悠看见，强装无事尬笑之后整个人都扎进衣服被子里去收拾，这种“顾头不顾尾”的操作就等于把答案摆在悠悠面前：有事瞒着自己。

悠悠：“静香”

“呃？夫人？”听见悠悠喊自己，静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被子里拔出转身。

悠悠：“璟，他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我指的是…你懂的…”

静香跟在他身边伺候的日子最长，有些事情也许旁人不知、她却不同。

况且这丫头收拾细软的时候、不止一次瞄自己的肚子。就算自己反应再迟钝也看得出有事瞒着自己。

况且这丫头收拾细软的时候、不止一次瞄自己的肚子，就算自己反应再迟钝也看得出不对劲。

静香显然没有想到悠悠会如此直接地问她，一时之间有些噎住了，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她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换做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必定也会有怨气。

静香对上悠悠询问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听明白了悠悠话中有话，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是，能不能回答…

悠悠看着静香的表情，挑了挑眉下一秒便作罢：“没事，你忙吧。”

你不说，我还不能自己问他吗？

就在悠悠起身准备出去走走的片刻，背后的静香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神色慌张又坚定：“夫人！请您不要再逼族长了，他也是没得选啊……”

悠悠脚步一滞，转头看着静香，脸上满是惊讶。不过聪明如她，下一秒就猜出几分接下来会知晓的答案。

悠悠扶起静香，轻声说道：“静香，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静香站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说道：“夫人，您不知道，族长他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悠悠看着静香并未即刻反驳她的话，她当然知道，身处高位，有时候为了大局，个人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可这件事情落在自己头上时，往往就未必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悠悠叹了口气：“我知道，璟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也并没有逼他的意思。”

静香一听这话便仰起脸期盼的望着悠悠：“夫人，那您是愿意…”

像是得了赦免般，静香将涂山璟和老祖母、防风意映的对话转述给悠悠。当悠悠听见那句：两人成婚后，璟可以娶自己喜欢的人，而她也会把悠悠的孩子视如己出，定不会为难她们母子俩。辰荣山上正艳阳高照的风景、下一刻便如同孩子的脸、乌云密布隐约可见电闪雷鸣。

“我不愿意。”悠悠不带一丝犹豫的回答，将静香升起时期盼瞬间击碎。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的另一道声音，让静香整个人一颤：“静香、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