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派会面不欢而散,午时以后的龙虎山冷清了许多。
不知是立秋后的天气转凉,还是那剑拔弩张的杀伐之气。
令李宇意外的是,武当掌门王怀之留下来了,慧净方丈却早早告辞了。
“不知王道长莅临寒舍,所为何事啊?”
“李真人,王某今日有个不情之请,望李真人相助。”王怀之躬身作揖。
李宇扶起王怀之道:“王道长先说说吧,李宇自当相助。”
王怀之往前踱了一步,凑近李宇耳边说到。
“王某此行是为奕真人而来。”
出乎王怀之意料,原以李宇会面有怒色,谁料竟出奇的平淡。
“王道长想委托李某何事啊?阿奕七年前就死了,王道长是来揭我天师府伤疤吗?”
“王某不敢,不过王某想确认一下奕真人真的仙逝了吗?”
“七年前王道长看见了才是。”
“王某不敢妄言,只是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周仓师弟虽天性暴虐,但修道后表现的武学天赋我这个大师兄都有些捉襟见肘。”
“当年九人歃血为盟,周仓师弟曾回来过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什么碰到了一个叫李奕的兄长,待他甚好,要知道哪怕在武当山恐都没人能让周仓心服口服。”
“我之前一直在回忆皇上所说的话,直到一刻前才发现端倪,周仓师弟那样一个耿直之人,如若仅凭他自己,是不可能完好地出皇宫的,背后估计另有高人指点,而周仓师弟所服的,只有奕真人吧。”
李宇眉头微皱,七年前九贼中八人被围困在太华山悬崖,七人事后确已身死道消,但太华高千仞,深不见底,阿奕身受重伤跳崖亦是必死无疑。
“王道长,李宇亦不可能凭这三寸之舌就将死人说活吧,如若不信,道长跳那太华崖一试便知。”
“真人都如此说了,王某也不过多叨扰了,那王某先告辞了,真人莫怪。”
“送王道长。”
......
罗天大醮终是落下序幕,缘灭放下拐杖,坐在一个青石上,看着无字碑旁坐了大半天的两人,一边不断的心里暗骂小师叔,一边继续低头绣着一个小香囊。
骂归骂,小师叔一定要多和栀姨多谈会啊,话说栀姨穿那么少不冷吗,立秋过后,阴更强于阳,雪山还坐这么久,这就是小师叔给的杂书里写的爱吗。
缘灭打了个喷嚏,爱肯定是个好东西。
一针一针,香囊上渍上了缘灭的点点血迹,终是绣完了,看着手里的虎袋,不由有些兴奋。
......
“五师伯,你的紫苏叶放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了。”
“你的鼻子干什么吃的!”
“哦,对啊,谢谢五师伯。”
“欸,五师伯,我的鼻子可不能吃东西。”
“别打扰我午休。”
“知道啦师伯。”
“欸,师伯,这两种霍香哪一种女孩子比较喜欢啊?”
李药山气得跑了出来,“混小子,给我,我给你配!”
“这可不行,小师叔说自己配的女孩子才喜欢。”
“罢了,随你吧,给你挑好了,自己装。”
“不行的,我要挑最好的。”
“算了,你看着弄吧,有事别问我。”
“可是....”
“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