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辛说句玩笑话罢了,A市这么大,上哪儿寻找蒋老狗都没有头绪,想见的母亲也找不到,身边乌鹊扯着嘶哑的嗓子叫着。
落日把他的身影衬托的孤独,渺小。
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尽收眼底,一阵冷风吹过,他往衣领里缩了缩脑袋。
桥下来了个人,手里拎着小皮箱,在东看西看,他是低级的异能人,勉强算个B。
锣辛啧啧两声,母亲虽是个强O,但是比他的异能多亿万倍。
只见他把皮箱往水里一推,不见了踪迹。
箱子顺水飘向下游。
天亮时,整个城市被大雾笼罩着,远处甚至还传来了几声雷鸣。
实验室向诡案组发去荧光物质报告书中,显示内有:邻苯二甲酸二甲酯,硫化锌镉等有毒物质。
秦墨一个电话打过去,说:“前几年市场中检查出来的荧光棒你还记得吗?”
梁俞生回想着说:“记得。”
“和棺内物质里的荧光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的梁俞生笑出了声,“那他何必多此一举呢?”
“癖好?”秦墨问,“还没有整理好吗?”
“没呢,我和秋懿一夜没合眼。”梁俞生说。
“够慢了,”秦墨想起来蒋旭来过,便又说,“蒋旭来了,他说耿何况的女儿,棺木和尸骸被偷了,已经报过案,但是案件太多,被挤压了,一直到现在才知道。”
“白事店里的棺木也被偷了,六口。”秦墨补充道。
“嗯~”梁俞生有点诧异,“我以为他会来找秋懿说。”
“他说秋懿把他绿了,现在见他就想把他大卸八块。”
“笑死我了,那,”梁俞生说,“下午见。”
秋懿整理完最后一份家属资料,松了口气,他拉开窗一瞧,黑云滚涌而来,不过两分钟,从开始的豆大雨滴,逐渐变为暴雨。
“淮左河再遇凶杀,在河的下游,早起钓鱼的人,发现一具尸骸在皮箱中,警方迅速赶来,接下来转接热线……”
梁俞生几乎崩溃,对秋懿说:“你听,早上的新闻!”
“异能人,监控拍不到,普通警力无法办案。”
“我们就能了?”梁俞生无话可说,生气到拍桌,“什么人这么闲,简直闲疯了!”
“刚刚你在通话中说,前几年市场中发现有毒荧光物质,什么异能人喜欢有毒荧光物质?”
“臭水坑里的老鼠,”梁俞生一愣,“法医鉴定说,那几个婴儿腹部有牙印类似的疤痕,但是又不像老鼠,现在想想以前也有过鼠类异能人用这种方法作案的事件。”
“鼠类异能人太低级了,成为异能人的有哪几个?”秋懿问。
“鼬,仓,褚,疫,祸。”梁俞生数了数,“五个。”
“我们昨晚整理的口述资料中,孩子失踪都以‘偷’的形式,夜晚失踪。”秋懿说。
“肯定是鼬,偷棺木,小孩,什么都偷。”梁俞生一口咬定说。
“诶呦,”蒋旭阴阳怪气进来秋懿的办公室,放了三张纸,说:“有人在呢,那我走了。”
“蒋旭怎么了?”梁俞生低声问。
“发病了,不用理他。”秋懿拿起三张纸一看,是关于鼠类的,“他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