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也可以

“你……”

“你……”

异口同声，两相怔愣，又忍不住相视而笑。

殷梨亭默默等着他的小姑娘先开口，饮溪看懂了他的意思，脸倒是没红，耳朵却降不下来温度。

她的眼睛亮亮的，“你方才说的，没有别的姑娘，只有……”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话在嘴边转了两圈又换了其他言语，“这是什么意思？”

殷梨亭的脸上仍带了些红云，但嘴角的笑意一直温柔，如今听着她的问题更添了两分不易察觉的羞然。“就是你想的这般。”

饮溪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眉眼里全是藏不住的雀跃。他也忍不住跟着笑得更愉悦，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了些。

“原不想这么早便叫你知道的。”谁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下子，大哥和世叔恐怕要恼上我许久了。”

听他提到自家爹爹，饮溪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微微瞪圆，“所以之前爹爹是借着指点的名义在教训你？”可是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爹爹怎么知道的？

这想法着实有些呆呆的，感情之事向来都是当局者迷，反倒是旁观者更能看清局内人异样。不说别的，就是如今说开的这两人，不也才反应过来没多久么？

“嗯。”殷梨亭笑着点了点头，“因为我去岁送你那支簪子，世叔有些不高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如此聪明，终究会知晓原因。

“哦……”饮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另一只手不自觉便抬起碰了碰自己发间的桃花簪子，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找时间问问几位嫂嫂。

等她问完，殷梨亭脸上的红云已经褪去，心里犹豫了一圈，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溪溪……”

“嗯？”

“你……”直接问他委实张不了嘴，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了旁敲侧击，“你方才说的童养夫，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问到这个饮溪就有些莫名的心虚了。

其实，在冲上山来这短短的两盏茶功夫里，她已经想清楚了。所谓童养夫，其实不过是幼时爹爹拿来哄她的罢了，不然，首次在武当与梨亭哥哥见面之前，爹爹便不会特地交代别将童养夫的秘密告诉梨亭哥哥。

原来，真的将这童养夫当了真的人，就只是她一人而已！

因为喜欢，所以才下意识追着他的方向而不是选择去追哥哥；因为喜欢，所以才不许他和别的姑娘有牵扯，听了消息便急匆匆地上了山，还在张真人面前失了礼数……

“就……爹爹告诉我的！”鹿姑娘眼神有些许飘忽，不过话却是越说越理直气壮：“我爹爹说了，是颜姨和娘亲定的娃娃亲，所以你就是我的童养夫，以后只能嫁给我当夫君的！”

鹿姑娘心虚的表现殷梨亭哪里会看不出来，他心里约摸已经有了猜测。所谓娃娃亲，恐怕只是长辈口头的两三句戏言。但，殷梨亭没准备去挑破，反而乐于见成。

他笑得更温柔，似是玩笑却又认真地问她：“那若是我不想嫁，想娶呢？”

轻飘飘一句话让鹿姑娘忽然又红了脸，好半晌了才支支吾吾地答了他：“那……应当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