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似乎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这样活泼的、跳跃的、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姑娘。
宿眠的心,再次扑通扑通跳起来。
若说曾经的她是温柔小意、体贴入微让人心动,如今却是明媚动人叫人挪不开眼睛。
不管是怎样的你,只要站在我面前就足够让我丢盔弃甲。
我依旧爱你,不,更加爱你。
“傻啦,愣着干啥,吃啊!”
差点情绪泛滥的时候,祁非又开口说道,不知道为啥,当看到那双眼睛里沉沉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时,她有些害怕。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那双眼睛不属于人类,而是某种兽。
迷人,但危险。
于是赶紧多说几句壮胆,或许是话题得到了延续,那种心悸的感觉总算压了下去。
她紧紧捏着铁钩,“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宿眠,转过头去继续扒拉花生。
而宿眠,回过神来边吹边给孩子剥花生。
小朋友斯哈斯哈,但不吐出来。
或许是下午睡过了,这会儿精神很好,小嘴儿一会儿吃水果一会儿吃零食一会儿吃干果,好一顿忙活。
相较于小孩子的无忧无虑,两个大人却没有看上去那么风平浪静。
宿眠心中澎湃着,却也知道此时应当蛰伏。
祁非则是心乱如麻。
事情越来越不受控了。
宿眠是个大杀器啊,她在心里吐槽。
……
时间推进,翌日一早大年初一,四点多祁海文就爬起来放鞭炮了。
风俗如此,放了四五个,上香烧纸回去倒头就睡。
被吵醒的宿眠三人:……
小孩子没睡好哼哼唧唧,一个劲儿往妈妈怀里拱,跟个毛毛虫似的。
祁非也迷迷瞪瞪,闻到孩子的奶香,伸手一把揽进怀里。
“睡吧,再睡会儿。”
孩子呼噜呼噜又睡着了,祁非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时候村里其他家里也出来人放鞭炮,一时间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宿眠看着孩子,眼神不善。
最终还是忍了,反正都睡不着了,两个人干脆起来。
炉子上的火还没熄灭,续上煤很快暖和起来。
宿眠抹了一把脸:“这才五点多。”
老实说,有点遭不住。
昨天晚上一大家子人熬到十二点多才睡,今天早上五点又起了。
他有些烦躁。
但这个习俗明显不是哪一家独有,全村都有,他倒也没有抱怨。
独自走到门外任冷风刮,直到大脑完全清醒下来才又回到客厅。
祁非已经在打水洗脸了。
此时的村里,鸡叫狗叫、鞭炮声还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饶是如此,他也依旧觉得现在十分的安静,安静到他好像能听见祁非的呼吸。
“祁非,你们这边这么早起来放鞭炮,是有什么寓意吗?”
他问。
祁非头也不回:“不知道祖上就是这么传下来的,我爷爷以前这么干,我爸现在也这么干。”
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但是理由又十分的充分。
宿眠哑然,说话间他已经走到祁非身边:“水壶给我吧,你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