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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为什么病因进来的。”

“何必明知故问。”

江以轩无端被噎了一下，什么鬼的明知故问，他是真的不知道

“行行行，我不问了，你翻个身，我给你检查吧。”

纹身男听话的翻了个身，江以轩挑了挑眉，现在看清了他的脸，是很幼态的，估计年龄也不大，这小孩，那么叛逆，满身的纹身

江以轩哪会检查啊，手指随便在纹身男指指点点片刻后点点头，就算了事了。

等等，江以轩赫然发现纹身男的身上竟然有好多可怖的伤痕。

“你这是？”

“这些不就是你们的杰作嘛？我来的时候仅仅只是因为贫血，但自那之后我再也没出去过，大病小病都往身上安，我这副身子还剩什么是你们还有利用价值呢。”

“什么你们，我就是我，我和你说的那群人不一样。”

纹身男眉眼舒展下来，仍旧不理他，江以轩习惯了，将纹身男扶了起来，“喝点水？”

“嗯。”

江以轩将茶壶晃晃，确定里面有水的声音，拿起茶杯到了水，只是这味道怪怪的，一股恶臭味“这是什么味道？”

“下水沟的味道。”

“算了，你别喝了，这玩意是给人喝的？负责人是谁啊，拿了钱办成这种事。”

“习惯就好。”

江以轩心揪了起来，他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人，以前一直觉得只有厉鬼才是最可怕的，可是他却忽略了为什么会变成厉鬼，如果不是有这种比恶鬼还ex的人又怎会，他气的有些发抖。

纹身男无动于衷，看着江以轩，他想，这个医生可能真的和那群人不一样，可那又怎样，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那些人了。

“不用生气，只不过是他们惯用的伎俩，陪我说说话吧，我呀，下午还要进行一场手术，手术结束了，幸运的我还能在苟活一段时间，如果运气不好，我就交代在那了。”

江以轩看着纹身男苍白的不成样子的脸，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孩子甚至都还未恢复就又要继续，这不再是治疗了，更像是魔鬼索命。

“为什么不让你父母接你出院。”

“我的父母太忙了，他们甚至都没再看过我，每年按时交钱，就没他们事了。我的死活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

“抱歉，我不知道，你今年多大呀？”

“十六还是十七我忘了，我十四岁便在这里了，十年如一日吧。”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我想你找到我的尸骨，将我化成灰，我想死之后在感受一次太阳的温度。”

“好，你的尸骨在哪，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就死在下午的这场手术中，死之前听到的还是谩骂之声，死后，我找不到自己的本体，只知道那个地方很黑，有哗哗的流水声，自此我便困在这了。”

“我只想问问你，我是坏人吗？”

“不是。”虽然你满身纹身但你很温柔，就算是死，都不曾想去报复那群人，纹身只是你的伪装色而已，人心才是最可怖的，如果我们不是在这相见，你应该会有一个多姿多彩的人生，毕竟你是那么善良美好。

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果一说。

“谢谢你，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但我很开心，你认可我了，带我出去吧，拜托。”

纹身男不在说话了，递给他一把刀，“这就是我的宝贝，我呀，每次做完手术，都很痛苦，经常幻想如果这一刀下去，我应该就解脱了，可是，我不敢，他们会发现，会救下我，到时候我只会更惨，但这依旧是我的寄托，YOYO她太小了，所以不懂，她恨那群人，已经入了魔，才会无差别攻击人，如果可以也请救救她，好吗？”

“你真的很好，只是运气不太好，我会将你带出去的。”

“好。”

纹身男一点点消失，紧锁的门卡兹一声开了，江以轩无声叹了口气，看来他的重新审视善与恶的定义

弱小的不一定完全无害，强大的也不一定都是可恶的

一切皆是因果报应，他，应该要用心看，不能在妄加定义了

手里握着小刀，稍稍用点力，将它放进自己兜里

似乎他是第一个走出来的

旁边的门卡兹一声开了，里面黑黢黢的，这是他也能进去？

江以轩走了进去，小世界发生转移，他眼尖 看到了正在执勤的人，不就是他倒霉的萧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