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3——难舍难分的小夫妻（2）

送完东西，皓都就差婢女去中宫告知乐嫣了，仅是四日未见的两个人此时抱在一处，好像久别重逢一样。

“后日就过除夕了，今日跟我回家吧！”

“可阿娘还叫我留下来陪她过除夕呢！”

皓都蹭了蹭她的脸，无辜又委屈，“那你忍心留我一人独自在家中过年吗？”

“不是还有阿耶吗？”

他一时语塞，又说：“阿耶身体一直不好，每日都是早早就要歇息的，你真忍心？”

她怎么能忍心呢？这不二人见了一面后就回去收拾行囊准备跟皓都回家了嘛！长孙皇后看着归心似箭的女儿摇摇头，“只是留几天就急成这样。”

“他习惯我在边上了。”

“天天陪在你身边还这么粗心大意，连你……”

“阿娘，”乐嫣打断她的话，“他不是粗心大意，是我总怕他会小题大做，所以才没告诉他我头晕的。”

长孙无忧不再说话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除夕夜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丰盛的团圆饭；皓都总也给她夹菜，却总是忽略探头夹不到远处菜色的小毓儿。杜如晦轻叹一口气，往他碗里放了个鸡腿。

“没关系，爷爷疼！”

吃过饭后，杜如晦就去房间休息了，杜景毓跟管家的小孙子两个人玩起了丢石子。乐嫣和皓都坐在石凳上陪着。后来玩得累了，孩子吵着要睡觉，乐嫣也手撑在桌上犯起了困。

送毓儿回到房间，皓都却没在外面看到乐嫣了，还以为她会坐在那等他！皓都往回走，最后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到了她。娇小的姑娘哈着冷气，手握在藤条两侧轻微摇晃起来。

他走近，站在了她的后面，伸手推起了她；乐嫣吓了一跳，见着是他又浅笑出声。

“毓儿睡了？”

“不知道，送回房间我就出来了。”他本是不想她在那等着自己，谁知她会一个人到这来。

“你怎么不哄睡了再回来？”他以为他会在孩子房间待上很久，所以才先一步回房间来的。

“他又长了一岁，你莫要太骄纵他。”

世人常道女人都是有了孩子就忘了丈夫，真是诚不欺我！

乐嫣摆摆手，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夜间寒气渗人，她连衣服都不知道加一件。她见皓都绕到了前面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人使了好几个眼色才往边上挪了点位置。

“要不要我去拿件披风出来？”他已经将她拥在了怀里，脸贴着她的额头，手绕过肩膀握住了她的手。

乐嫣调整着呼吸，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真是很奇怪，为什么皓都身上总也比自己暖和。

“今年都没有下雪，之前住在秦王府的时候，一到年边就会下起雪来。我幼时其实也顽皮，每每求着长歌把我带到屋顶上去。从最高处往下望，街道上都是白雪皑皑，入眼的还有许多红灯笼。真的是很好看……”她怀念着幼时的时光，回想起来仿佛近在眼前，可那时无忧无虑的她们都已经长大了。

她成了皓都的妻子，长歌也成了阿诗勒隼的新娘；上次见面已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