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看见她慌张无措的小表情不禁偷笑。
一下子成了课堂上的主角时宴还有些不适应。
时宴“沈老师,我没有什么想法。”
时宴“但我知道这幅画的故事。”
沈翊“好,请说说看。”
时宴“这个浪子在大学时期意外继承人了笔遗产,却全部挥霍在赌桌上。”
时宴“破产那天他精神崩溃,自杀未遂,然后就被送进了疯人院。”
沈翊点了点头,接着周围响起掌声,她怪不好意思的坐下,杜倾瞥了一眼,刚好看见她手机息屏,原来如此。
“这也太残忍了吧?”
“这样也要关进去?”
接着便是交头接耳的讨论声。
沈翊“我也想问,关在疯人院里的一定就是疯子吗?”
沈翊“霍加斯就是想告诉后来者,正常与疯狂都是被社会定义的,而决定权在我们每个人手中。”
沈翊转身看向那个上台作画的同学,他的毕业作品因为色彩浓烈,攻击性太强,被十一个同学打在了及格线以下的分数,所以沈翊邀请他上台再作一幅。
沈翊“现在,还有人会这么定义他吗?”
他手中的那幅画很恬静,令人一眼望去会感到舒服和安逸的,和最初那幅的画风截然不同。
课堂结束,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
时宴和杜倾还在下面坐着。
沈翊收拾着讲台上的东西,他抬眼看了一眼杜倾。
沈翊“你们真像。”
杜倾“和谁像?”
杜倾倒是饶有趣味。
沈翊“杜城。”
沈翊“你们的眉眼很像,你就是杜倾姐吧。”
时宴跟着杜倾起身下去。
杜倾“聪明,我看过你的新闻,北江分局的猎罪神探。”
杜倾“不过在新闻里,你跟那些警察站在一起就像狼群里的猫。”
杜倾“不过今天在讲台上,你就像画家里的战士。”
沈翊面对这般比喻倒毫无波澜,他将手中的笔放在桌上,问杜倾:
沈翊“这是什么颜色?”
杜倾“宝蓝色。”
他拿着笔又换了桌上黑色区域。
沈翊“那现在呢?”
杜倾“好像深了一点。”
沈翊“同样一支笔在不同的环境里会产生不同的颜色,但笔本身没有变。”
沈翊“我就是一个画像师,不管在任何环境里我都是一个画像师。”
沈翊很清醒,任何人都不能定义他。
他就是他。
时宴“倾姐,吃瘪了吧。”
杜倾“并没有。”
杜倾“我反倒更能理解你和我弟为什么这么喜欢他了。”
杜倾的目光跟发现了个宝藏一样。
沈翊“喜欢?”
时宴“喜欢你和合作!”
听了时宴蹩脚的解释杜倾忍不住偷笑。
杜倾“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走走?”
对于她发出的邀请,沈翊居然下意识地看向时宴,目光就好像在请求询问。
时宴“对,我们。”
时宴歪了歪头,帮沈翊拿上包。
时宴“走吧,我都没好好逛过警校。”
三人在警校里闲逛,杜倾开始跟沈翊讲起杜城小时候的事情,大概意思就是杜城小时候因为与父母聚少离多就常常干一些很叛逆的事情吸引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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