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退下。”
刘徽松了口气,突然觉得尴尬。
他并没有完全信任周生辰。
这就是一道鸿门宴,就是为了铺垫走时留人的要求,经过赵腾把政一事他有了阴影,明白了身边得有一个得力的人,周生辰他定留不下,所以请求了留谢崇。
……
时宴“舅舅,你知道吗?”
时宴“当时我多怕刘徽定你谋反罪。”
刚经历宫变,宫中长廊,难道十里无人,都说在宫中说话要小心慎言,以免一个不经意,脑袋就掉了,眼下她可以放开了说。
周生辰“不会的。”
时宴“你倒是很笃定。”
时宴“舅舅,这种好时候,我们去喝一杯酒呗?”
正好可以借机撬高淮阳的事情。
周生辰顿住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
周生辰“酒?”
时宴“不行吗?那回西洲再喝也行。”
周生辰“不是。”
周生辰“阿时,我突然想到一个地方。”
说着,他拉上时宴的手。
时宴“去哪?”
周生辰“挖酒。”
两人来到一处院落,梨花树下,是周生辰当年和刘元埋下的一坛酒,两人借来工具,挖开泥土。
周生辰“阿时,刘元你应该还有印象?”
时宴“有的。”
时宴当时还喊他叔叔,也就是如今的军中大将,不过天不遂人,已经锒铛入狱,把政之罪,株连九族。
周生辰“我和他曾经约好,等凯旋而归时,一同挖出这坛酒来共饮,世事难料,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话语间,字字惋惜。
时宴“怕是活不成了。”
时宴“舅舅不妨见见他最后一面?”
就算时宴不说,他也会去。
……
牢房。
曾经何等风光的大将军,本应身披战甲,保家卫国,如今却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蓬头垢面,手脚被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住。
“我把政多年,受过天子的待遇,万人敬仰,何等风光无限,此生无憾了,输给你,我刘元心服口服。”
说着说着,他笑了。
但话语一转,语气弱了下来。
“但家里还有一子,希望南辰王殿下,可以帮我护住。”
周生辰“我答应你。”
周生辰“且安心上黄泉路吧。”
刘元知道周生辰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也就放心闭眼了。
走出牢房后,周生辰跟时宴提起了往事。
周生辰“阿时可还记得皇兄当时有一位皇长子,但不幸三岁时夭折掉,后面我为了追查此事得罪了高皇后。”
这事发生时,时宴还是个小不点呢,但后面长大了,身边人碎言碎语,她又生性爱八卦,自然知道一二。
时宴“阿时知道,当时是刘元刘叔叔求情护住了舅舅。”
周生辰“所以我和关系不错。”
周生辰“可惜了…。”
时宴“说起故人,舅舅和高淮阳之间的关系?”
她倒直呼起了高淮阳的名字。
周生辰笑了笑。
周生辰“我和她只是朋友。”
周生辰“并无其他。”
时宴勾唇一笑,莫名欢喜。
时宴“哦~。”
只是“哦”了一声,语气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