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讨厌

不过此时，烧饼并没有什么心思理会王九龙在想什么，而是一脸担忧地看向二楼。与此同时，他身边闪过了一道人影，朝着二楼跑去。

正是郭麒麟。

烧饼当即也想跟上去，可刚有动作，就被旁边的曹鹤阳拉住了。

烧饼拉我干嘛？

曹鹤阳你上去干什么啊？又帮不了什么忙，还净添乱。

烧饼谁说的？

曹鹤阳行了，师父师娘大爷他们都在呢，这会儿咱们上去只会是添乱，我看今天还是先回去吧，明儿一早再来看看。

孟鹤堂饼哥，四哥说的对，咱们这么多人搁这儿也是裹乱，还是先回去吧，明儿一早再来看看。

一旁的孟鹤堂也是点点头，说道。

虽然真的很想上楼上看一看，但烧饼也知道他们说的有道理，自己又不是医生，去了什么也做不了，只会添乱。所以即使心里再担忧，他也只能被曹鹤阳和孟鹤堂拉着，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去。

其他弟子们看着他们三个出了门，也没敢再停留。先前慢走了一步，就赶上了师父发火，这会儿他们哪儿还敢再停留，也顾不上去和师父师娘大爷他们打招呼了，一个个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跑，生怕再慢了一步就又遇到什么突发事情。

很快，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张九龄和王九龙这对儿搭档。

张九龄要不，咱们也先……

见王九龙迟迟没动静儿，张九龄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客厅里的安静。只不过，话并没有说完，在看到王九龙略通红的双眼时，他一下子愣住了。

王九龙你说……

王九龙似是想要问什么，可后面话，久久没有说出来。

张九龄嗯？

王九龙低下头。

王九龙没什么，咱们回去吧！

说完，径直朝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楼梯，张九龄轻叹了口气，跟在王九龙身后走了出去。

走出客厅后，两个人并没有离开玫瑰园，而是把车停在门口。王九龙站在路边，背靠着车子，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却是始终没有送到嘴边，直到烟丝燃尽，指尖有了热意，他才把烟蒂扔到了地上，接着又是拿出一支，点燃。

如此反复，在他准备点燃第三支的时候，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张九龄拉住了他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动作。

张九龄大楠……

他的这种状态，张九龄上一次见到，还是在他们不小心听到李云姗和她哥哥李赟聊天的那一次。

王九龙你觉得……她不讨厌吗？

王九龙终于开了口，可声音却是带着哭腔。

张九龄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九龙也并不是要等他的回答，继续说道。

王九龙当初……明明就是她，只会和我们吵架。也是她，什么都不愿意和我们说。凭什么，她想走就能悄无声息地离开，想回来就这么回来？你说，她是不是很讨厌？

张九龄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地肩膀。

下一刻，王九龙猛地蹲到地上，把头埋在臂弯里。

王九龙明明就是她讨厌，很讨厌……

一遍遍重复的话，也不知是想说服谁。

张九龄就站在他的身边，回头看看灯火通明的玫瑰园，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