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诡谲云涌,左右相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其他官员皆静默不言。
右相序陵莳冷笑一声,“左相可是要置黎民百姓死活不顾?若不巩固河堤倘若洪涝来到朝华届时又该如何?”
左相洛霆“右相这是何意?这话可不能乱说,更何况陛下还在。”
右相序陵莳眼中尽是厉芒,“那倒要看看左相意欲何为?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左相洛霆并不理会,拱手回禀,“陛下,臣以为此时不可大动干戈,若……。”
昭慕珩凤眸微眯,出声打断左相的话,“今日采纳右相与少卿的良策,此事二位爱卿全权处理。”
柳闵惺高喝一声,“退朝。”
众位臣子跪下行礼,“恭送陛下。”
左相洛霆气极反笑,眼中尽是冷意,“序陵莳,你我走着瞧,来日方长,本相倒要看看谁能真正的笑到最后,”拂袖而去。
舒贵君眉宇间尽是忧愁,“你是说今日在朝堂之上母亲与右相皆同意纳此策?如此一来定要得罪左相。”
庭芯急得要命,来回踱步,“如今我们可如何是好?陛下,我们还有陛下护着,主子你现在就去做些点心也好,汤羹也罢,给陛下送去。”
舒贵君点点头,“我这就去,切记近几日如非必要便好好待在雍和宫,莫要与钰贵君碰上。”
庭芯“是,奴侍记下了。”
雍胤阁,历代帝王政务所居之地。
舒贵君疾步匆匆赶至雍胤阁,心中惶恐不安,“陛下……。”
右相序陵莳“多谢陛下能这般厚待吟诗,是这孩子的福气。”
昭慕珩笑意浓浓,“母亲不必如此见外,咱们可是一家人,今日只有家宴没有君臣。”
右相序陵莳笑着点点头,“能得陛下母亲二字也同样是母亲的福气。”
这边和乐融融,烆坤宫亦然,人人喜不自胜。
右相正君张氏望着自家孩子的腹部眼中尽是笑意,“好,好,如今有了指望,在陛下心里地位愈发稳固,不过事事对凤后还是要恭敬有加才是,莫要忘了尊卑。”
惜贤皇贵君“父亲这叫什么话?难不成孩儿谁善谁恶还分不清吗?风后哥哥性子纯善,从不与人为难,自潜邸我们便极其要好。”
惜贤皇贵君“不过……说到要防患于未然还是念懿宫那位,这可是我与凤后的心病,只要一日未除我们谁都不会好过。”
右相正君张氏一脸慎重,“这念懿宫是?”
惜贤皇贵君恨意难忍,“当年陛下遇刺幸得那贱人所救,可谁知陛下一见钟情,当即回宫求先帝纳为侧君,得了旨意满心欢喜的去寻那人却不曾想楼阁早已化作灰烬,生死不明,陛下当年未告知真实身份与之交往数月,当真是不知好歹,错把珍珠当鱼目,随后孩儿暗中让人察探才知,凌云侯嫌陛下只是一介布衣配不上自己的天之骄子,故而让人做了手脚,因此阴差阳错,不过幸好当年陛下微服出巡行踪少有人知。”
右相正君张氏暗自思量许久,“可吟儿,念懿宫那位我们不能明着下手,何不借刀杀人?”
惜贤皇贵君“父亲是指?”
右相正君张氏“自然是借钰贵君之手除去那贱人,以绝后患。”
父子二人密谋商议计策,而念懿宫却心魔缠身。
懿皇贵君不断有冷汗滑落,喃喃低语,“卿卿……卿卿……莫要丢下我……是我不好……求你不要迎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