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大厅2

程序越是想要看清，反而越是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依稀看到隐约的身影。

这个音色，即便是如此混乱，仍旧能其中听出熟悉的感觉。声音越是靠近越是明显，程序越是能判断，是她……

察觉到这一点，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在这个副本之中，从之前恶龙章节所见到那被“拐走”的公主是她的容貌，再到现在北峰神女所见到的脸也是她的脸，程序已经处变不惊。

且不说最初便从lili的嘴里听到过这个副本跟她有关，或许可以从中收集到关于她的信息碎片。再说多次见到，甚至觉得是否是来自系统的惩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不管是所遇到的队友玩家们，亦或者是选择的玩家身份，甚至大到整个系统副本。

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

所以，即便出现她，又如何。

正常不过。

因为整个世界之中，唯独她是他的软肋，是他做出选择的缘由。

若是这样想，程序反而开始期待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好像本也是在让他冷静，于是等到他清醒安静下来，对方没有让他等太久，眼前的人影逐渐清晰，清晰到能看到对方人脸上一览无余的肌肤和毛孔。那熟悉的容貌，不出他所料。

他沉默了一会。

“你……想说什么?”

是好奇么?

程序也不知道。

即便知道眼前的“人”不过是虚假，但是见到她这张脸，似乎也很难残忍的拒绝——但是却能残忍的下手杀死?

就如同湖面之上倒映的画面，影影绰绰不断的晃荡着那清晰的脸。

“程序……”

她开口。

熟悉的音色之中混杂着各种不同的机械的人的男女老少的声音。

她从来不叫他的名字，只是会呼唤他“哥哥”，一句“程序”反倒生疏不少。系统贯是了解他的需求，也明白如何制造出一个完美的不会被他所识破的幻境。

为什么，这样错漏百出。

就像是，故意让他看清，让他知晓。

“你看到了么?”她问。

程序蹙眉。

除了对方的脸，他还能看到的是自己眼前屏幕上所出现的“加载中”，仍旧停留在原处，未曾动弹。再一次证实，便是“她”操控了他的游戏进度，将他停留在了此处。

“看到什么?”程序有些不明白。

她在说什么。

“看到了你的过去。”

“什么意思?我的过去?”他思索着，话里的“过去”，是不是指得她在他生命中的重量?系统是在试探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只是，他总觉得并不是如此。

“如果不改变，那也将是你的未来……”对方继续说着，然而随着话音继续，能看到她的脸，那张人皮开始变幻，从她的脸转变，到另一个……熟悉的面容。

程序眉头紧蹙，还是反应了好一会才认出来。

这张脸，不是“洛神”的脸么。

对的，就是那个第一次见到陈续，被强行“赠送”了一个高阶昂贵的道具。

洛神。

据说在水中，能看到过去。

他记得，“洛神”被他留在了蓝星，留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