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三年去调查这件事。”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总算让我摸到了一点来头。”
楚鹤唳说着起身走到窗边,垂眸看向窗外,他的手顺着衣服的褶皱,摸进了兜里。
他随手拿出一颗糖,拆了糖纸,才继续说起话来。
少年的动作很是悠闲,漫不经心的神情,仿佛那三年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很早之前,当‘嗜血狂魔’还不是‘嗜血狂魔’的时候,顾泽少曾经被人绑架过。”
“绑匪是当时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可以说,在残忍这个程度上看,现在的‘嗜血狂魔’可以算是温柔了。”
“之后,顾泽少的父母被绑匪杀死,那个孩子被绑匪养了七八年,在第九年,绑匪被一位刑警杀死。”
“听邻居说,他的亲生父母生前总是虐待他,大概是顾泽少的童年遭遇过于不幸,在他被绑匪养大的这几年里,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开始扭曲。”
“他成了和绑匪一样的人。杀死那些年轻父母,是不想他们虐待自己的孩子。”
“至于为什么他这么喜欢折磨死者,大概是他另类的精神享受吧。”
楚鹤唳说完,转了个身,将糖棒扔进垃圾篓里,再慢慢地走回原位。
“可以啊楚哥!”
“了解这么多。”
何无佑就坐在楚鹤唳旁边,他抬起手来拍着楚鹤唳的背。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挺可疑的。”
“你们确定那个脚印就是他的吗?”
“根据我幼时的记忆,以及断案经验,那个脚印一定不是他的。”
“他只有175左右,不可能有180。”
话音刚落,会议厅的大门被敲响。
一位脸生的警员走上前来,嗓门却大得出奇:“报告秦队,已找到疑似犯罪嫌疑人,目前人在大厅侯着。”
“我去看看。”
秦风声向众人微微颔首,就跟着前面人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这半个小时里谁都没有闲着,楚鹤唳掏出手机翻找着“嗜血狂魔”的资料。
其他人忙着做笔录,或者推理线索。
“人放了?”
楚鹤唳朝刚进来的秦风声问了句。
“嗯。”
“技侦部已经根据资料排除了他的嫌疑。”
“他是受害者生前请到家中的园艺师,在他走后,下了一场大雨,冲刷了园中的痕迹。”
“那个脚印,算是唯一留下来的足迹。”
“唉,我说呢。”戴檐一脸惋惜,“好不容易的线索又给断了。”
眼见这场会议再开下去也说不出什么结果,秦风声早早结束散会。
“唉,你这小孩别乱进啊。”
一位女警员冲前面狂奔的小男孩喊着。
但小男孩似乎没听见,反而跑得更带劲了。
直到他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撞进一堵肉墙。
许皓轩:“小坚忍?你怎么来这了?”
见到来人,小男孩也不敢再放肆,规规矩矩地站好。
“皓轩哥哥,我要当警察!”
他俩虽说在法律上是父子关系,但小坚忍碍着面子,死活不肯叫出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