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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中国传说之天罚

以沫从未这样委屈,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我明白,他需要我。   我知道妈妈心里憋着怒火,实际上她对我非常不满意。我不敢表露太在乎以沫,尽管心疼地泣血,也只能埋进心底。   我不能强行留下以沫,那样我和妈妈连表面的和睦都没有了。她最后一句话让我心惊肉跳。我暗暗乞求她不要用以沫要挟我。   我心情不悦,低头走进体检中心。   楚译向旁边保安大喊:“人呢,都走了?”保安谨慎地点头。   我暗想梁络那家伙怎么不出来迎接。这时从收费室出来一名医生:“梁院长在解剖室,让你们直接上去,五楼。”   “我们先去见梁络再商量吧。”楚译对胡文权道。   钟舒舀被五花大绑,还傲气地瞪着楚译,被楚译揣了一脚:“你快走吧。”   真无聊,我半睁着眼,藐视他们,戴上墨镜,等电梯。   我为什么不和妈妈、以沫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共进晚餐。我多想吻以沫,可因为他们,我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欲望。   我和以沫没必要跟他们搅在一起。   “你们知不知道北区城中城住的是什么人?”我问胡文权和钟舒舀。   胡文权有一瞬眼神空洞,随后决绝地望着电梯门。钟舒舀冷漠地垂眸。   不答算了,我打算大度地体谅他们,但他们免不了受我的白眼,我冷傲地:“那些人被我处决了。”   我走出电梯,踢开解剖室的门:“梁络,你在搞什么鬼?”   “哦!”梁络满面惊喜,“你们都来了。钟舒舀你看,你要我办的事都成了。”   他似喝了酒一样微醺,拿着手术刀,轻摇身躯,犹在跳舞,指着台上孙圻的人头。人头旁边摆着一块块的肌肉。骨头在地上的垃圾箱里。   “你疯了?”钟舒舀惊异地厉声道。   这正是我想问的话。尽管我默默诅咒过孙圻,但梁络真实的操作有点过了。   “我高兴啊,这种事我幻想过无数次,想不到穷途末路之时峰回路转,我竟然连多年的梦想都实现了。”梁络掩着嘴开心地大笑。   “你不怕我妈知道?”我冷漠地问。   梁络狂傲地:“那又如何,我的命,大不了拿去。”说完与我附耳道,“你知道它们要去哪吗?食品加工车间,我要让每个恨他的人都得到安慰。你别担心,阿姨不会接触这种垃圾食品。”   我眉头紧锁,孙圻毕竟是我姥爷,让我如何在我妈面前心安。   “孙圻是她送给我的,她同意交给我处置。”梁络摇晃着从我身边走开。   “你这是偷换概念。”妈妈同意的处置肯定不是这种。   “什么概念?”梁络突然转身对着我,讥笑道,“你恨过什么人吗?你们两个恨他吗?”   钟舒舀没了傲气,畏缩的目光躲闪着。   胡文权目光凛冽地盯着孙圻的人头:“我恨,即便这样也难解心头之恨。”   “没错,因为他腐臭的身躯换不回时实。”梁络的眼神里瞬间涌现悲伤,“钟舒舀用他的知识判断,我亲自开胸看过,时实的心脏上没有刀伤。我为什么这么在意杀他的是不是我?我曾经恨他,恨他没将我带上正途,恨他拋弃我,现在我才知道,我依然很喜欢他。如果他不是食血人,我们不接触那些肮脏的交易,我们在一起会多快乐。”   梁络双手扶在洗手盆上,低头无助地哭起来:“但我没有勇气和能力说服他站在我这边,如果是我杀的,我会给自己找个维护正义的借口。可事实上不是我,悔恨的藤开始在我心底萌发,它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的心。”   胡文权走过去抚摸着梁络的后背,安慰自己的儿子一样,慈爱的安慰他:“不要再回味过去的事,你能控制的因素少之又少,当时的选择是在对比之后最适合的选择,因为你选择了,才有现在梦想的实现,否则你何来感喟。”   看着梁络这种几近崩溃的状态,我被感染得心也不舒服,不好再追究。   我懒得看屋里乱糟糟的乱摊子,把钟舒舀推到墙上:“你有什么想法?”   钟舒舀脸色大变:“我和孙圻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你在背后操控别人,在我眼里,都一样。”我淡淡地,“我觉得梁络这种方法很好,你是他们最得力的下属,理应享受一样的待遇。”   我回头瞥了眼梁络,他还站在洗手盆那:“梁络对这事有经验,你交给他了。”   “我可以继续为你做事,胡市长不想让市民活在恐慌之中,没问题,完全可以做到,东方美人是难得的良药,人类的福音,不能停产。”钟舒舀滔滔不绝要说服我。   “好啊,那就先拿你的血去净化吧。”   “我老了,血液质量不好。我可以继续研究,开发替代品。”   “这都是你研究的?”   “我找到了他们血液不同的原因,但提取血清不是我的主意。我后来才知道,孙圻利用我的成果赚钱。我只是他们父子的奴仆,他们从来没有高看过我,要是你,你早就反了。”   “你老了,我为什么要你,梁络比你好多了。”   那刚猛的汉子,停止了哭声,可能没听到我说的话。我又回头去看梁络,他倒在了胡文权怀里。旁边的楚译跑过去和胡文权一起扶着他。   “他太累了。”楚译苦着脸向我求助。   我冷冷地伫立,久久地凝望着他们:为什么他们像一起经历枪林弹雨的战友,患难与共,他们对我,也是一样的吗?   我在这里晕倒过,他背过我。我想。他现在需要我,我至少要还他一个人情。   所以我走过去抱起梁络:“去特殊病房。”   “诶,我去找人。”楚译走在前头,不忘拉着钟舒舀。   值班医生把我们带到特殊病房区,我选择了上次我住过的那间。放下梁络,我交代医生把解剖室收拾干净,废物都拿去烧毁。梁络的希望落空了。   楚译让人搬几个凳子过来,胡文权钟舒舀靠墙坐在凳子上。   梁络突然晕倒让大家都不知所措,无所事事。   我侧身躺在梁络身边,抚着他苍白的脸,感觉他没有在学校那会儿讨厌了。这个家伙,借着晕倒的机会,直接睡着了,掐都掐不醒。   “你们照顾他,我走了。”我坐起来。我要回去抱着以沫。   楚译一下子慌得从凳子上站起来:“你不能走,你走了钟舒舀的余党把他放了怎么办?梁络这样,剩我自己一个人,我怎么保护胡市长。”   “孙圻孙哲都死了,你怕什么。”我厌烦地,不过钟舒舀的余党来救人是有可能的。我们都不知道体检中心里哪些人是他的余党。   “他们死了是没错,但谁敢保证不会来别的食血人。高一婷带人清剿邱思正的同党,估计要一晚上时间。她那边有什么状况还等着你去接应,你得等到事情尘埃落定才能离开。”   他大言不惭地赖上我了。   “我答应我妈要回去的。”我左右为难,不想忍受没有以沫的时光。   楚译比我还急躁:“实话告诉你吧,是高一婷告诉我不要让你离开体检中心。她去抓邱思正的时候遇到阿姨了,阿姨想让邱思正继续担任市长,高一婷为完成计划不得已找机会杀了邱思正。为此,阿姨生气得很,你就是回去见她,也要考虑好怎么和她解释。还有林以沫,当时他也生气了,他说要你处置高一婷,给阿姨一个说法。呃,还有,高一婷,陈秋树,都亲耳听见,阿姨告诉林以沫,他可以和你分手了。”   别的都无关紧要,我最在意他最后一句话。难怪以沫那么伤心,分手,我也不能接受。   我又想起以沫贴着我后背,眼泪淋湿了我衣服。我本想拉开他环住我的手臂,但他强烈地反对离开我,我搂着他,抚着他身躯安慰他,他的情绪才好一点。   但我还是让他和妈妈回去了,她怎么会让以沫和我分手,我心如刀绞,一滴泪水溢出眼眶。这一瞬间,我在心里憎恨她。   “这不是我瞎说的。”楚译拿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递到我面前,“在解剖室那会儿,高一婷正好有空,她发我的。她的为人你知道,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不会编排别人。”   我一巴掌打开楚译的手,手机摔到墙上又弹到地下。   我不需要他证实,以沫的反应已说明是真的,是他自找的,让我撒气。   楚译自己找台阶,笑嘻嘻把手机拾起来:“壳掉了,电池掉了,屏幕没事,看看啊。呦,还能开机,这牌子手机质量就是好。哎,你手机又没了,我送你一个?”   我摘下墨镜,小孩子一样用衣袖一抹,擦掉眼泪。   我和以沫不会分手的,待我回去问问他,想清楚和我走了不。   我不搭理楚译,胡文权开口:“让你来保护我,真是惭愧,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路要你们自己选择,因为每一步都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我没能力为你们负责。虽然孙圻孙挺死了,但结果却不是我能控制的。邱思正因为集中治疗食血人获得了公众的支持,我因为隐瞒失信于民,都是事实。尤其邱思正不经法庭审判便死了,没有正当的理由公众是不会接受的,所以我们需要民意。”   “胡市长,他们是为己牟利,您是为大家安全。”楚译不服气。   “到底为了什么,是要讲证据的,不该从我们自己嘴里说出来。我刚开始接管市长办公室的时候,孙圻逼我出钱,我不想挪用公款,没办法,违规开了地下赌场,歌舞厅。养活我儿子,培养对抗孙圻的队伍,这些费用都来自地下收入。现在他死了,有些事要水落石出,钟舒舀,你也醒醒吧,我们别干坐着,准备明天面对公众的材料吧。”胡文权坦荡地拍着钟舒舀的大腿,“我会接受审判,你也要有所担当。”   楚译垂头丧气地低着头,有气无力地道:“高一婷说有几个人要来这当面接受您的指示。”   “也好,早讨论出意见早向公众交待。”胡文权道。   楚译道:“我担心安全问题。”   胡文权指着我安慰楚译:“有他在,我相信没人敢来自找麻烦。”   楚译,胡文权,钟舒舀移到隔壁病房,设置临时办公室,准备开会,让保安过来在门口站岗。   我懒得跟他们去。调查地下赌场那会儿,楚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点消息都不肯透漏,让我们处处碰壁。我倒要看看胡文权怎么处置地下敛财场。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除了以沫,便是乱七八糟的事。梁络要睡多久,现在真羡慕他。   胡文权会怎么解释邱思正的死,会牵涉我妈妈和以沫吗?他敢!   我也要为城中城的事写份报告吗?不写,我懒得去找证据。   妈妈会用胡鑫控制胡文权吗,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从此不再交叉,会不会相安无事?   “咚咚咚。”有人来敲门。   我不情愿地下床亲自去开门。   “我和梁院长说一声,42层监控好了,其它层正在恢复。”   “我知道了。”我把门关上。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推了推梁络,他还不醒。我想起胡文权安慰他的话:你能控制的因素少之又少。   妈妈能控制多少?孙圻制造的帝国,脱壳计划昙花一现,明日胡文权重掌市长办公室,脱壳计划彻底瓦解,她如何维持地下城?   或许胡文权能在孙圻面前委屈求全,也要在妈妈面前继续忍气吞声。   她知道我不在这,会派人来干扰胡文权东山再起的会议吗?   事情越发展,我越不知该如何选择。   我打开电视消磨时间。跳过跟我生活的方式完全不同的电视剧,跳过广告,西都地方台在播今天下雪的新闻。路滑行车慢,事故率高,扫雪困难。   其中有个镜头,无人机航拍,拍到外环湖路截止,只出现一半跨河大桥。画面一闪而过,我的精神抖擞了一下,便无疾而终。   此类新闻结束,画面一闪,楼道里一堆人忽然涌动,妈妈和以沫先后从门里出来,还带着孙圻和孙哲,真是妈妈送来的。   面部特写只给了躺在担架上的孙哲。然后画面又一转,妈妈挽着以沫走向镜头,又回身抱住以沫,踮着脚贴着以沫的脖子。她在做什么,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在我眼里,妈妈通过测试就是一场闹剧。   电视里说什么我完全听不见,从头到心,我只明白一件事,她为什么让我们分手。以沫已完全被她掌控了。   我不想看到这些,一把将电视从墙上扯下来,摔碎在地板上。   “你干嘛呢?我的耳朵里一直嗡嗡叫,终于被你吵醒了。”梁络还一脸疲乏,睡眼惺忪坐起来,“诶,别发脾气嘛,现在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   我忍不住发泄自己心中的委屈:“以沫要和我分手。”   “真的?那我还有机会呀!”他看我瞪眼马上改口:“怎么可能,以沫那么听话。”   “他就是太听话了。”我一时气道。   “肯定有误会。”梁络下床,“胡文权呢?”   “在隔壁。”我烦躁地躺在床上。   “问你个事,你什么想法?”梁络又凑过来。   “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胡文权,西都的今天,他推卸不了责任。”梁络道。   “我也知道,但他总比邱思正之流强些,而且,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现在西都是烫手山芋,谁敢接,除非有你我的支持。”   “你还真好意思抬高自己。”我都不敢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   “我实话实说,记者闹得这里停产一天,地下城便闹饥荒了。阿姨让我立刻恢复食品供应,我得去监督一下,你说我不重要吗?”梁络得意地坏笑。   他目前是很重要,我问:“高一婷会不会动地下城进出货系统?”   “我看他们未必摸得到,如果孙圻建立的基础一下子就散了,那怎么会存在这么多年。你跟不跟我去?”   “我不去。”没兴趣。   “那你帮我问问监控好了没。”   “42层好了。”我开始讨厌他啰里啰嗦。   “哦,那你可以上去,说不定以沫在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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