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课（上）修

德拉科慢慢俯身，端详着赫敏无措而又纠结的表情，“希望格兰芬多在明天能好好发挥。”少爷说完话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他看到了赫敏眼中明明白白的厌恶。那厌恶，是他意料之中的。

德拉科稍顿了顿，起身离开了。他没有一句抱歉，不留一丝余地。他把话说得很绝，不给任何人留下退路，除了他自己。

他就是这么自私，马尔福是极度自私的。

赫敏觉得自己像是被冻住，身体和感官都慢了一拍，任他言辞羞辱，也发不出一个反驳的音节。

德拉科·马尔福就是个不知好歹的混账！这些话赫敏也只能在脑海里想想，泪水不争气地从她的眼眶涌出，无声地滑落。以至哈利和罗恩一出来就看到赫敏拿手抹眼泪的样子，罗恩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安慰他。向来笨手笨脚的罗恩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不停地拍着赫敏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赫敏你怎么了？”罗恩问。

赫敏这才抬头，眼圈微红。她抽抽搭搭地开口∶“还不是马尔福……”接下来的话赫敏不用说哈利和罗恩也能猜的到，德拉科根本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赶去上霍琦夫人的飞行课，赫敏让哈利和罗恩先去，她要去趟盥洗室重新收拾一下自己。

——

飞行课是在室外上的，德拉科早就在那儿了，他本来打算给赫敏道个歉，毕竟自己说得确实有点过分。

不过先来的是哈利和罗恩，赫敏是赶在上课打铃的那刻才来的，而且马尔福家的少爷才不会当着一堆人的面去道歉。

霍琦夫人来了，她等大家排好队吹了下口哨说∶“我们今天学习如何飞行，大家都站到扫帚的右边，然后伸出左手。”

大家都照着霍琦夫人说的做。

“然后说‘起’，要说的有感情！”

德拉科伸出左手，右手还放在兜里，懒洋洋地说∶“起。”

赫敏打赌，那是她听过最敷衍了事的声调了，惫懒又疏松，却偏偏隔着交错的旁人的话语如火钳般烫在她耳畔。可当你循迹时，又如蝉翼，风一卷便飘过去了。

德拉科只有在嘲讽别人的时候才会带上他一惯的、自以为是的高傲声调。

可即便如此，扫帚也还是乖乖地飞到他手里了，不带一点挣扎的迹像。德拉科看了眼手里的扫帚，勾唇笑了一下。对于自己的实力他还是很自信的，这可能要归功于基因遗传的优势吧。

然后哈利的扫帚也飞了起来，不久后罗恩的也是。虽然他被自己的扫帚打到了，但好歹也是成功了，红发巫师那点可怜的小成就在他出的洋相面前完全不值一提。赫敏再反观自己，不论她多么的有感情地念“起”，扫帚都只是原地晃悠。好吧，她忍不住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好了，你们要双脚蹬地让自己飞起来。在我发令之后大家一起蹬地，记住一定要用力！”

“三……二……”霍琦夫人还在说话，她的口哨就放在嘴边，用手拎着。可纳威的扫帚已经载着他摇摇晃晃地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