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子时,瑾言诚忽的坐起身来,额头尽是汗珠。待打坐平息了一会便想起洛秋白天说的话,左右睡不着,索性拿起壶酒跑到外面屋顶喝酒去了。
月色朦胧,昏昏暗暗中几个黑衣人穿梭着,瑾言诚本来没有太在意,但见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身影有些眼熟,谨言诚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几个黑衣人潜入了两户住处,不一会拖出两个人,夜色太暗看不清楚是什么人,黑衣人将两人拖到巷口马车上便一路北去。
瑾言诚好奇心起了便一路跟着,七拐八拐走了几十里到了城北一处山包,从外观看并无异处,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在一旁的石头那敲了三长两短五下,那山包从中间显出一个门来,黑衣人便拖着那二人进去了。
瑾言诚不敢靠的太近,只看到门里灯火通明,有股很熟悉的味道出来,一时没想起。等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动静了,瑾言诚便想转身回去,还未转身就见那个看着眼熟的黑衣人从门内走出来,驾起马车就往回赶,这人十分的谨慎,将马车赶至原来的巷子人就不见了踪影。瑾言诚转了两圈什么也没找到。
瑾言诚悄悄的回到客栈,却见自己房间灯亮着,他轻轻的推开门就一掌袭去,那人抓住这手掌道:“你这是谋杀……”
“我怎么知道是你?你伤没好瞎跑什么?”瑾言诚抽出手来。
“瑾言诚你好没良心,你不知道朝有所想,暮有所思嘛!我拖着伤想过来看看你,你竟然夜不归宿!”洛秋很认真的说道。
瑾言诚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你去采硝石了?熏死了!”
瑾言诚惊道:“你能闻到?”
“怎么了?我自小习医,很细微的味道常人闻不到我却能闻出来。你跟我说说你去哪了?”
……瑾言诚没有说话。
洛秋道:“算了不说就不说,只要你不是出去寻花问柳,不辜负我的心就好。”
瑾言诚觉得再听下去耳朵会得病,便对洛秋道:“洛公子看也看了,回去休息吧!”
“你心可真狠,我身上还有伤呢,你好歹扶我一下,我好回屋睡觉啊!”
“洛公子怎么过来的?”
“你猜。”洛秋眨眨眼。
“好吧!我扶你回去。”
瑾言诚只想快点把这尊大神送回去,便伸手要扶洛秋,却听洛秋嫌弃的说道:“算了算了,你还是洗洗吧,身上这股味太冲,我自己慢慢挪回去得了。”
说完竟然真自己往房间慢慢挪去了,弄得瑾言诚竟有些哭笑不得。
收拾完天已经快亮了 瑾言诚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开采硝石向来都是有朝廷文书的,当朝有几处开采的山脉都记录在册,制造火药烟火的地方也是明明白白的记录的,那这一处究竟是什么地方,做什么的呢?怎么会有硝石的味道呢!’瑾言诚决定白天先去城中转转,晚上再去打探打探。
因心中有事瑾言诚眯瞪了小会便起身出门溜达去了。洛秋起来时瑾言诚早已走了多时,洛夏看到洛秋在瑾言诚门外站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哥,你站他门口干嘛?”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洛秋问道。
“我的好哥哥,我哪知道,你一开口就不能说点别的事吗?每次一开口就是问这个人!”
“你今天怎么不出去疯了?”
“今天路大哥说要回趟镖局,我自己不想出去,没意思!”
“呦,都路大哥了,不是姓路的了?”洛秋打趣道。
“哎呀哥,你就知道取笑我!”
“丫头,我还是那句话,看人别光看表面,世人都爱一句话三分真七分假,有的甚至连一分真都没有,不要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
“我知道了哥,你不是说要买几味药材吗,过会我给你带回来……”
瑾言诚走到了昨晚黑衣人带走人的那个巷子,想着能不能探听到些什么,他走到一个摊子前对着老板道:“小哥,跟你打听一下,这家跟这家都是本地人吗?”
“哎呦公子,您可问对了,我在这地摆了十来年的摊了,你要问我哪一户姓什么我都知道!”那摊主道。
“太好了小哥,实不相瞒我是来投奔亲戚的,他家姓许,我还是小时候来过一次,多少年了,我忘了是这家还是这家了。”瑾言诚胡诌道。
“那您还是找错地了,这一家姓周,那边一家姓王,不过您说奇不奇怪,这两家今早都出来找儿子,一大早起来都说自己家的儿子不见了。”
“那他们儿子多大了,莫不是贪玩藏到哪里去了吧!”
“那哪能呢,都是快到二十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贪玩藏起来,不过也真够奇的。”
瑾言诚很疑惑,怎么想也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干脆就不想了,却认真的在这摊上选起东西来,选来选去选了把折扇带走了,边走边想:这扇子自己从来不用,选它做什么!又想着不如回去送给洛秋吧。
走了几步又想:那洛秋魔怔,自己也跟着魔怔了不成?竟然想着要送给他东西!便寻思着找地方扔掉,直到走到客栈那扇子还没扔掉,还紧紧
的握在手里,谨言诚看了眼扇子叹了声便去寻洛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