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轨-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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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苡涵轻声回应，靳朝与当年很小的时候的模样差别很大.

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有魅力了.

她知道，是这个社会逼着他们长大.

·姜苡涵“变了好多.”

靳朝扯了扯嘴角，像是一种自嘲的表情.

·靳朝“我去洗个澡，一身汗味.”

他说，停顿了几秒钟，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小沙发让姜苡涵坐下.

·靳朝“你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厨房里很快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

她和靳朝说了一声，便先去洗澡了.

姜苡涵在浴室里脱下衣服，看着镜中自己的身体.

她二十三岁了，不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拽着他衣角的小女孩.

温水冲刷着她的肌肤，她却感到一阵寒意，仿佛有什么无形的视线正穿透水雾注视着她.

晚餐是简单的泰式炒饭和冬阴功汤.

两人对坐，沉默地进食.

只有头顶的吊扇发出单调的嗡嗡声，以及偶尔勺子碰触碗沿的清脆声响.

·靳朝“妈妈那边还好吗？”

靳朝终于打破沉默，姜苡涵将嘴里的冬瓜咽下去后抬眼，默默回答.

·姜苡涵“她再婚了.”

·姜苡涵“和一个华裔商人，他们搬去了新加坡.”

靳朝点点头，继续吃饭，仿佛这个消息无关紧要.

他本来就只是想要找个话题而已，他并不在乎，只在乎他的眼前人而已.

·靳朝“那你为什么回来？”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而直接，姜苡涵握紧了筷子，眼神不敢抬头看靳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姜苡涵“我想念这里...”

·姜苡涵“想念...”

她想说离开的这些年，她很想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他会不会难受，想知道他会不会同她一般的思念.

她没有说完，但靳朝抬眼看她，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闪过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靳朝“这里没什么值得想念的.”

他说，声音平淡，好像对她没有说完的话不在意一样.

姜苡涵有些失落.

·靳朝“吃完饭早点休息，你的房间我收拾过了，床单是新的.”

·姜苡涵“哥哥.”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姜苡涵“那些照片...”

她鼓起勇气，直面他的眼睛，男人迎上，眼眸中浪涛汹涌.

·姜苡涵“我看到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

靳朝缓慢地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烟雾在他面前盘旋上升，模糊了他的表情.

·靳朝“怎么？”

他终于说，声音里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淡然，好像并不害怕她的质问.

·姜苡涵“你跟踪我？”

·靳朝“保护.”

他纠正她.

·靳朝“你一个人在外面，总得有人看着.”

·姜苡涵"知道了."

三个字，轻落在餐桌上，却比碗勺的碰撞更沉重.

靳朝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

她蹙眉，轻轻咳嗽，靳朝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烟蒂在堆满冬阴功残渣的碗边碾熄.

橘红色的火星挣扎了一下，化作一截苍白的灰.

她站起身，收拾碗筷.

手指碰到他刚触碰过的碗沿时，指尖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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