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睡得不怎么好,心里有点难受,因为昨天的事,我打算今天把该做的做好,好好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袈裟我穿的不怎么习惯,换了自己的衣服,习惯性把白衬衫塞进裤兜里,把休闲裤拉到腰间,这不仅显得我腿长,还显得我秀气。
嗯……衣服他还洗的很干净……
他看起来感觉惹不起,为什么做出来的事却这么不符合常理?
他是不是早就生气了没跟我说?但他真的好温柔,昨晚他怕不是没吃饭吧?我不知道……
我只感觉自己很愧疚,寺庙很大,也很空荡,整个寺庙中只有他这么一个和尚,难道他过着不孤独吗?
我主要是把院子给打扫了,打扫了一个上午,都没见着他裤兜里他送给我的铃铛,也是沉闷闷的想着。
早饭我都没吃,饿的慌,我记得院斋堂在那,毕竟昨晚看过。
我打算去院斋堂,煮饭菜等他。
刚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冷的饭菜。
我的心刹那漏了一拍,皱着眉,甚至感到紧张。
他是不是走了?
这么快就不来了?
我走过去,捡起桌上的饭菜,放到一旁,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更多的则是失落。
难道昨天只是我的错觉?
我苦笑,自嘲的想。
不会吧?这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
我把饭菜放在锅内,突如其来的声音,我下意识警惕着低吼了一句。
“谁?!”
我猛地回过头,一个穿着黄色道袍,扎着道士髻的女生闪过门外。
“啧。”
我心里烦透了,大步流星的来到门外,发现那女生早就不见踪影。
肯定又是哪个神经病。
我重新回到火灶前准备烧火,才发现这柴我不会烧,我恼火了。
我就不信我烧不好!如果卢亦衡他果真不回来,我就把这个寺庙给占了。
不知为何我的身体某个地方,期待着他能回来,如果他真的不回来,我不敢去想,我只知道很害怕,很没有安全感。
“我烧起火了!哈哈!”
我完全失了态,含泪佩服自己终于把火给烧好了,这当我欢快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是卢亦衡。
他正背着柴,手里也抱着,望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收敛脸上的表情,尴尬的盯着他。
气氛有点微妙。
我低下头,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我的手还保持刚才抓柴的动作,尴尬死了。
他只是愣了一下,笑容不明显,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但我是尬了。
他放下柴,忽然弯下腰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施主,不会烧火就放着,桌上不是留着饭菜嘛?你看看,烟熏的你全身都是。”
他轻轻擦浮着,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我耳边,一阵酥麻感流到神经上,麻痹了全身。
心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激烈的跳动着,脸彻底红了。
幸亏烟熏得我脸像非洲人一样,白衬衫脏的不成样。
他并没有发现我脸红。
只有我知道,全身上下的血液为他拼命的流动着。
搞什么鬼?我一个男人跟另一个男人而脸红???
"那......那个......谢谢。"
我有点结巴。
"施主,这是贫僧应该做的,您不必客气。"
卢亦衡笑着说,他的笑声好温柔,好舒服,仿佛能治愈一切伤害一般,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落进我的心房。
“我会努力去学的……”
我下意识说出口,想逃。
刚想迈步,他却一把拉住我,笑盈盈的说道“贫僧觉得,该教教你如何烧火。”
“啊?!”
我彻底蒙了。
还没反应过来,他拿起柴,试演了一遍,我却望着他的脸。
他笑笑握住我手一字一句教我。
好吧,我是逃不了了。
我只能祈祷烟把我也熏的可以不露出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