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上来请弈呀!”
“我!”
马文才对自己的棋艺虽不如射箭自信,但也是鲜少遇到对手。
“请!”
只见她走上前,像谢道韫行了一礼,“并说请教夫子高艺。”
马文才执黑子直奔中原。
“直奔中原,好气势!”
其他人见此也不免有些好奇,纷纷有些躁动,离开了座位凑向前去观战。
马文才与谢道韫你来我往,在棋盘上厮杀,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不一会儿就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陈子俊见马文才处于劣势,连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都顾不上了。
“马文才啊,马文才,快抢先投降吧!”
“你的中原腹地已快全数沦陷了。”
马文才则不以为然。
“那可不一定看我的。”
这把观战的陈子俊急得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这活眼都堵死了,这不是自刎乌江吗?”
“这叫置于死地。”
“这叫倒脱靴。”
“夫子算算棋子断输赢吧。”
陈子俊仔细看了又看,说,“黑子三十九,白子三十七,先生小胜。”
“马公子棋艺精湛,想必自幼对兵家战略多有研习吧。”
“先生夸奖了,武功骑射乃强国之本,兵法韬略更是晋爵良方,学生自然不敢轻忽。”
谢道韫与马文才对弈当中发现,他用兵过于无情,但是却又是难得的将才,便想着出言提醒一番。
“马公子用棋手法颇为果断,用其杀伐更是上乘,将来必是沙场猛将。”
“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马公子用兵遣将太过于无情,完全不顾兵卒的死活,只求速胜,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下棋如用兵,为求胜局,牺牲几个将士算得了什么。”
听马文才这么说,谢道韫脸色倒是有些不好看了,马文才确实是难得的帅将之才,但是却听不进人言。
想了想,她还是说。
“不过下棋可以如此,做人最好,两者皆有。”
“本席的话是不是讲远了?”
谢道韫还是想问一问马文才,看看他是否听进去。
“没有,有请先生品评。”
看出马文才似乎也没有听进去,所以,她也不欲再多言了。
“乱世枭雄,治世亦枭雄也。”
枭雄可不是什么好词,显然谢道韫对于马文才没有多少好印象了。
而马文才也知道这词不是什么好词,心中虽恼怒,却也忍下来了。
“多谢先生谬赞,学生必当尽心竭力达成先生评语。”
随后便大步离开了学堂。
随后谢道韫点了梁山伯对弈,不过梁山伯只知防守,自然是惨败。
马文才离开学堂来到了蹴鞠场,狠狠的对着蹴鞠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医舍里,银心和银莲搬来浴桶、打来热水。
祝英敏正在熟睡,祝英台悄悄走近,伸手掀开被子,正欲解开祝英敏的衣服。
“谁!”
“九姐,原来是你呀,吓死我了。”
“你要干嘛啊?”
“我让银心银莲打来了热水,看你出了满身的大汗,让你好好的洗一洗。”
“在这里?万一有人进来,发现了就了不得了。”
“不会的,你放心,这个时候山伯他们正在对弈呢,没人会来的,你就安心洗个热水澡吧。”
我确实也感觉身上黏黏的,不舒服。所以也就答应了。
坐在浴桶中,感觉幸福得不得了。
“九姐,好舒服啊,想当初在家里要什么没有啊,到这里,我连用热水洗澡都觉得是一种幸福了。”
“你说得,我都想洗了。”
“九姐,待会你也洗洗吧,这些天来,我们提心吊胆的,都是去后山小溪解决的,哪有热水舒服啊,我看热水也够。”
“嗯,好。”
我洗好之后,想着快要下课了,让九姐在里面洗,我和银莲出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