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轮游戏过去,于昼已经喝了十杯酒了。
这点酒量对于她来说还不至于醉,就是喝的有点快了,加上人又比较多,情绪比较嗨,她觉得有点热。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她站起身做了两个深呼吸,随后去到了洗漱台前。
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动在她手心,捧起一捧水便拍到脸上。
反复几次,她关上了水龙头,水珠顺着发梢、鼻尖跟下巴滴落,长长的睫毛刷也快要兜不住晶莹的水珠。
“于昼?”
“……?”
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她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看到了左手边的谢司郁。
“看着眼熟,没想到真是你,工作累吗?”他一边说一边打开水流洗手。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少年反应有一点延迟,她缓缓开口:“还好,没有你这种大总裁累。”
谢司郁一愣,随手关上了水龙头,拿出手帕擦干双手,轻笑着,“大总裁还称不上,也就有点小聪明罢了。”
他跟于昼对视,唇边弧度更深,带着些无辜跟小骄傲。
于昼阖了下嘴,又打量他一眼,半信半疑,“没想到……你竟然还带点沙雕属性。”
这句话逗笑了谢司郁,“卓洵没跟你说吗,我原本是轻纨绔的公子来着。”
她摇摇头,眼神仿佛在说“还真没看出来”。
没想到温卓洵这样的大冰山,身边还有这样反差巨大的好友,谢司郁能健康平安活到现在,也实属奇迹了。
改天问问他怎么自动屏蔽温卓洵那吓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的。
他们喝的酒是后劲比较大的,现在酒劲上头于昼已经有点晕了,刚刚跟谢司郁说话整个人半身是靠大理石台面支撑的。
“抱歉,我朋友还在等我,失陪了。”她小幅度缓了几口气,抬步就要离开。
然而下一秒,踩在瓷砖上的脚跟突然失了力气,整个人朝着门框摔去。
“小心!”身后传来低喝,手臂被很大的力气猛地牢牢抓住,不禁让于昼倒吸一口气。
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仰倒在谢司郁怀中,马上后退一步找回重心,稳住了身形。
手臂被抓住的的地方隐隐作痛,幸好平时也有锻炼体能,要不然这会说不定肉都开始肿了。
“抱歉。”谢司郁观察了一下少年的表情,失礼地收回手。
早知道就不由着他们喝Four loko了。
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没有其他心思去多管别的,趁现在还比较清闲还得把柯淼淼他们送回房间。
看来酒还是不能多喝,而且这具身体似乎还是个差那么一点才成年的。
于昼去前台要了醒酒汤,洗脸后的确清醒了许多,麻烦了几位服务员把包间里醉的七仰八叉的人一一送回房间。
最后自己也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
没多久,少年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短发,身上松松垮垮穿着灰色丝绸睡衣。
“噔噔噔,您好,您叫的醒酒汤到了。”于昼手上动作一顿,觉得声音耳熟,好像是……那个别有心思的前台。
她把手中的毛巾放在一边,走过去开门,不过她没有把锁栓链弄掉,门开了两拳宽的距离。
“您好,这是您刚刚吩咐的——”前台掐着嗓子,面上带着桃花笑,就连妆容也重新画了淡妆。
为了能跟这个小总裁牵扯上关系,她特意跟别人换了班,并且代价是画了她半个月工资的一条手链。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于昼,幻想着自己当上了总裁夫人,欲要说成下一个字。
“把东西放地上就行,你可以离开了。”说话间还带着清冷的酒气,让人觉得突生间隔。
“我——”前台很是出乎意料,不敢相信地又考进了一步。
“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需要我把你经理叫过来给你翻译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