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十）

他又想张口说些什么，发现他连张嘴都力气都没有。

　　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听着他们说话。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精力应该非常旺盛才对啊？”

　　“……恕我直言，你这个问题问的很没有水准。俗称废话。”

　　“……”

　　虽然听不太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了，但后面那句应该是萧离说的。

　　苏应北就这样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内心很是生无可恋。

　　“喂，小菜鸟，我的异能好用吗？送你的这个礼物还可以吧？”此时另外一道声音像是突然从他脑海里冒出来。

　　这个声音他之前在幻境里听到过，是乔牧野的声音。

　　“嗯？变哑巴了？怎么回事？”

　　苏应北：“……”

　　诡异的沉默过后，苏应北尝试用意识和他对话：“乔牧野？是你吗？”

　　“那当然是我。”

　　“你在哪？”

　　“我就在这里啊。”

　　苏应北：“……”

　　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有完全回答。

　　“萧离他们一直都在找你，如果你回来了，就去见他们一面？”

　　“我也想啊，可是我这不是回不来了嘛。”乔牧野的声音里藏着几分无奈的笑意，“现在跟你说话的只是我残存的一些意识，把异能基因传给你就已经快到极限了，哪里有余力再去跟他们唠嗑？”

　　苏应北的心一紧：“你……”

　　“怎么了？不要太感动哦，主要是说白了我也只能跟你一个人对话而已。”

　　苏应北：“……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的异能。”乔牧野理所当然地道，“叫你小菜鸟主要是你战斗力实在是太低了，并不代表我否认了你其他方面的能力哦。你这个与生物无障碍交流的能力在整个大宇宙都是顶级的存在。”

　　“不过嘛，现在我的异能给你了，你练好了当个小战神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不过你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是对你有信心，我只是对我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乔牧野得意洋洋道。

　　苏应北：“……”这说话风格……真不愧是乔彧的亲哥哥。

　　“那你还能撑多久？”苏应北犹豫地问道。

　　“现在这个状态的话，再跟你唠五分钟差不多了。”

　　“那之后呢？你会消失吗？”尽管苏应北跟乔牧野素不相识，但这个时候还是不由得感到了悲伤。

　　“啊……你看起来好像挺难过的样子，舍不得我啊？”

　　明明是故意调侃他的话，苏应北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请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不错嘛小菜鸟，硬气起来了。”乔牧野心情很是不错，“好啦，不要伤心，我是不会消失的，就是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到时候我再醒的时候第一个告诉你。”

　　苏应北愣了：“你要去哪里休养？我身体里？”

　　“那只黑猫啊。我之前都是在寄生在它的意识里的，只不过那时候太虚弱了，没办法跟你对话。”乔牧野不紧不慢的说，“但是我跟它共生，它的一些习惯也会受到我的影响——比如说它爱吃火腿肠，其实是我喜欢吃。不过它无法继承我的记忆，所以它表面上看上去就是一只普通的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