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这里。”两人眼波交会,以诺心跳炽烈,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见了他就想逃,因为他就像个超大磁场,一接近,她就像会被吸进去般;她急忙想走回位子,但他却伸手拦截住她,把她往怀里带。
“想逃去哪里?”彦时玩味地说。
心事被识破,她只好大方地让他搂着。“哪有。”
他吻她艳红的颊,她害羞地瑟缩,他爱怜地笑着放开她,开始专注地检视穿在人偶身上的成品。“这些都过关,还有吗?”
“嗯,在这里,正要穿上呢,你就来了。”以诺把手上的艳紫色毛衣拿给他,相信一定没问题。
彦时将毛衣摊开在工作台上审视,摇头说:“这不行,高腰的标准要低于胸部,而且下摆太长穿起来会显得臃肿,要不然你穿到人偶上看看。”
以诺不信邪,把毛衣穿到人偶身上,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该怎么办?”她问。
“改。”他说得公正无私。
以诺僵在原地,不是她不愿意改,而是一时没法子相信自己精心设计了半天的作品会失败,难道她是未婚妻都不能得到通融吗?
“我不想改。”她无心挑战他的权威,只是对自己很失望。
“我来帮你。”没想到他这么说,而且立刻动手把毛衣的缝线拆了,动作俐落迅速。
她看着自己弄了整天的衣服被解体,眼泪差点要掉下来。他亲手剪裁下摆,没浪费布料,连接到过短的上围,没有依照原先的制版,一切全凭直觉。
以诺被他精确的刀法吸引,看得入迷。他走到她的缝纫机前,她跟了过去,看他着手车布边,紧接着缝合布片,熟稔地操作缝纫机,仿佛那只是他的玩具一般,就连褶痕大小也都一致,车工可说精致完美。
没两下子,他完工了,把成品穿到人偶身上,果然比原先看起来顺眼。
他真是个“高人”,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你什么时候会踩缝纫车的?”以诺由衷地把他当神来看。
彦时随兴地坐到工作台上。“大概在小六的时候吧!我和我大哥、小弟三个人,从小就很皮,常把衣服给弄破,我奶奶总是亲手缝补。”
“那是你奶奶教你的?”
“不,我自己学的。奶奶年纪大了,眼睛不好,我弄破了衣服就自己补,也帮兄弟们补。”
“真看不出,你是这么的……秀外慧中。”她倾慕地说,随即被揪到他身前。
“你用词不当,应该说你老公是真材实料,青年俊杰。”他圈住她,唇覆上她的,温柔地和她厮缠。他真喜欢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那表示他在她心底有一定的分量,而她是如此甜美可口,他强烈地想独占她。
以诺怯怯地伸手搂住他的腰,他一直提醒她两人的关系,就连“未来”两字都省了,用字愈来愈精简,让她觉得她已经嫁给他似的。
门外辛蒂尽忠职守地要来约以诺吃晚餐,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迳自开了门,看见两人亲密地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