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

“叫你多嘴，咋这么皮呢？”林子规低语了一声，眼神里全是愧疚和自责。

苏行拽着冷淡的谢时，低语了一声，“怎么了小朋友。”

谢时心脏狠狠地一跳，随即蹙了蹙眉，“我有名字，不叫小朋友，我叫谢时。”

“好，谢时。”苏行低头浅浅一笑，笑意直达眼底，让扭头过来看他的谢时愣了一下。

苏行四处扫了一下，“过去坐吧。”

说着迈步往店里的沙发走去，这家店人少，倒是走廊来来往往的人群人挤人。

二人并排坐下，谢时右手手指微微摩挲着。

苏行一笑，这小孩还是没变，谢时有疑问时就爱用拇指摩挲食指，再引起手指之间的摩挲。

“想问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行压唇低咳了一声，真诚的说。

“你怎么知道秦远就是被报复的第二人？”谢时也不客气问了起来，小鬼倒是好猜，但是秦远从哪里冒出来的手脚。

“他自己告诉我们的呀。”苏行笑笑，淡淡回道。

谢时诧异一秒，点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你还记得在‘镜’中我们看到的那份保险吗？署名那里虽然被主人刻意模糊了，但是仔细查看还是能分辨出那就是秦远的。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保险的署名还要抹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直到我见到了秦远，那么一切自然水落石出了。”苏行带着柔和的笑意，慢慢解释到。

谢时点点头，他倒是没注意这个细节，脑海里浮现房间中被丢弃在角落里孤零零躺着的玩具，那个妆容，不就是案发现场的吗。

可以看得出来，小男孩很喜欢那个毛绒玩具，即使把它丢弃在角落也是完美无缺的，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小时候没踏上赌博之路的杨辉送他的。

案发现场那个诡异的脸，是小鬼在控诉，为什么小时候那么好，长大后却变成了这个模样。只有回到小时候，小鬼才开心，他想给小时候的自己一个美好的结局。

但是他不知道，过去的事，无论怎样，都回不去了，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存在了，就是一根倒刺，时不时的倒弄一下自己，痛苦又无奈，这就是人生。

“苏行，我觉得你不是普通人呢。”谢时目光凌厉，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苏行神色未变，只是笑笑，摇摇头，“我就是普通人，只不过是一个博学多识的普通人。”

“就像秦远那个，让他恐惧，击破心理防线，就都交代了，这是心理学范畴。”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见苏行左顾言而其他，谢时有些挫败的回了一句。

苏行见难得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的人，沉默了几瞬。

“谢时，我虽然不能学那些破阵渡人之术，但不代表我不懂，在之前那个镜中，为什么秦芳好好的会突然发狂，为什么小鬼又会突然不受控制，最后甚至被救走 。谢时，我读的书，知道的，不是只是简简单单的知识。”苏行顿了顿，唇角露了一个清浅的笑，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