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白不是没有怀疑过言深。
上一次,男主羁绊值增加的那一天。她接触过的人当中,相处最多的,一个是他哥哥,一个是眼言深。
至于另外一个莫规声。完全可以否定他不是男主。
哥哥肯定也不是。
言深有可能会是,但不能完全确定。自从羁绊值有了变化之后,再也没动过。所以她把握不准言深是不是男主。
何况,上次在公司里见到的,除了言深,路兆和也去了。
宁白往路兆和那瞅过去,那人正补正着妆,视线偶然转过来,又立马转走。
表情很冷淡。
宁白扭回头,耸了耸肩。注意力重新回到拍摄上面。
今天她还剩最后一场戏。
自从见过那位先生之后,小姑娘的心底一直装着这个人。
卖画时的一次偶然中,她在学校门口遇见那位先生,知道了那位先生是南青大学的老师,名为沈意。
小姑娘便经常来这卖花,为的就是看一眼她这心上人。每每望向沈意的眼神,都藏着少女的悸动,并且小心翼翼的接触。
沈意同情小姑娘的境遇,经常照顾她。他听小姑娘说,喜欢读书,却没有钱买。于是常常借书给她。
小姑娘接到书后,开心的很,宝贝似的揣在怀中。
好景不长。战争带来的动乱,让这座城市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学校准备北迁,沈意问一姑娘愿不愿意带着弟弟和学校一起走。
小姑娘欣然答应,和沈意说好,两天后在车站街碰面。
火车发出阵阵的鸣笛声,即将要启程。
沈意站在车外,时不时的看腕表,来回踱步。
然而他等来的,只有浑身是血的弟弟,怀里还紧揣着,他借给小姑娘的那本书。
还处在惊吓中的弟弟,脸上的泪和血参杂着,呜咽的告诉神沈意发生的事。
姐姐早早收拾好了行李,拉着自己来车站,却遇到了枪战。姐姐为弟弟挡了一枪,倒在血泊当中,将怀里的书递给弟弟后,再也没有了生息。
沈意打开弟弟揣着的书。
书里还夹着一张纸和一朵干花。
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先生,谢谢你。
原本小姑娘想亲手送给沈意,谁成想竟成了她的遗物。
沈意红了双眼,将弟弟搂在怀里。
在火车开动的那一刻,踏上了路途。
后来,沈阳意和弟弟谁也没有再回来过这座城市。
每每看见那张纸,沈意总能想起,小姑娘坚强的的笑颜。
再在宁白中枪倒地的那一刻,周围泪点稍低的人偷偷摸了去眼角的泪。
倒在那里的宁白,躺在地上没有起身。她还沉浸在情绪当中。深呼吸了好几次,心情才缓了缓。
她没学过演戏,只能用基本的沉浸式演戏。
着这也导致入戏难,出戏难。
言深递给她一瓶水,笑着说的道:“恭喜啊,杀青了。”
宁白扭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几口下肚,又松了松筋骨:“演戏好难啊。”
“你一点演戏的知识都没学过,直接上手,能达到这种效果。已经算是很有天赋了。”
“再说,你如果真的表现的出神入化。你让我们这些专业出身的演员怎么活。”言深表示上天决对不公平。
宁白嘿嘿一笑。
两人说着话,却看见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有些不对。
余向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宁白。你看。”
接过余向的手机,宁白快速浏览了一遍,呵笑了一声。目光变得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