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是公爷与我的长女,如珠似宝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她的品性,公爷竟然也怀疑?”程氏讽刺笑了笑,“还有阿浅,她自幼养在我膝下,见人三分笑,就没听过人说什么不好的,既然公爷心里头不满,便都叫了来,把话敞亮说开。”
程氏是武将世家出身的,眼睛里头容不得沙子,做事也向来果决直接,不喜欢拖泥带水。
姜阮和姜浅过来时,尚姨娘和姜瑶也到了,姜瑶的脚仍然红肿,小轿抬过来时,她脸上仍然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求爹爹给女儿做主。”说罢,又抹了抹眼泪。
尚姨娘也跟着心疼。
“爹爹,娘。”姜阮和姜浅行了礼。
姜国公才抬起头,语重心长道:“昨日赏花宴上头到底发生了何事,教阿瑶受伤了,阿阮,你是姐姐,总要好好说说的。”
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姜阮心里头不免鄙夷,她行了行礼,“二妹妹受伤是自己不小心,怨不得旁人,女儿昨日也告诉了二妹妹,做事一定要仔细小心。”
“你胡说。”姜瑶脱口而出,气道,“爹爹,我就是让崔映月给推的,她,她嫉妒我……”
姜阮一笑,反问道:“你说她嫉妒你,嫉妒你什么?”
二者相比,高下立见。
姜瑶愈发委屈,“爹爹,我知道,我是庶女,比不得大姐姐是嫡女来的尊贵,可是我也不能给人这样欺负的啊……”
程氏沉着脸道:“阮阮话里头可没半分说你是庶女啊,倒是你自己,何必日日将庶出名头挂在嘴上?”
尚姨娘柔弱道:“夫人,您别生气,阿瑶年幼不懂事儿,可是她是真真受了委屈,大小姐是阿瑶的亲姐姐,妹妹受伤姐姐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姨娘这话说的,我还以为昨日姨娘是亲眼瞧见了呢。”姜阮看向姜国公,一字一顿道,“爹爹想知道昨日发生什么,我也想知道,二妹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儿,说了什么话,能惹得崔氏的小姐口出不逊,真是让人好奇。”
此话一出,众人视线落在姜瑶身上。
姜国公也有些疑惑,姜瑶一愣,支支吾吾不敢说,姜阮又继续道:“崔映月的确性子刁蛮,可是论当众下动手,总也要有个说头吧,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啊。”
越说,姜瑶越是冒冷汗,尚姨娘见情况不对,忙道:“大小姐,您何必跟逼供一样,受伤的可是你亲妹妹……”
“姨娘,我说一句,你便要顶一句,我好好说着话,你说这是逼供?怎么,我还不能说话不成?”姜阮还笑着,只是笑容着实有些冷。
让尚姨娘微微一颤。
姜浅也道:“昨日,我也看见二姐姐和崔小姐说了许久话,然后便看见二姐姐摔在地上了,我并未看见是崔小姐动手的。”
“三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能自己害自己不成?”姜瑶怒上心头道。
“因为昨日,二妹妹的那些心思给崔映月瞧见了,大庭广众下,这样多的贵女们,都行了礼,二妹妹偏偏要在人前多行一次,惹人注目,才惹得崔映月不满。”姜阮笑着道,“崔映月出言不逊是真,可是二妹妹却是自己陷害人的,旁人都不是傻子。”
姜阮的声音很是清澈,一字一顿,心平气和,反观姜瑶,咬着嘴唇,脸色微微发白,一下子也能让人瞧出来些许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