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

姜彤自然不甘，可这时候她又能说什么？

她只能将心底委屈默默咽下去，将来全部还报在姜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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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被送回若兰苑时，尚姨娘看着女儿，眼泪就不停地掉下来。

“好端端出去一趟，怎么成这样了？”尚姨娘问红藕。

红藕低着头道：“二小姐和四小姐等发生了不快，二小姐自己掉下了荷花池。”

尚姨娘根本不信，阿瑶怎会自己掉到池子里头？这根本不可能，一定是遭人暗算。

尚姨娘神色一变，她转过身，对汤妈妈道：“梳妆，咱们去夫人那儿。”

她要程氏秉公处理，给她一个交代。

程氏这会儿正要午睡了，听林妈妈说尚姨娘求见，神色中闪过一丝烦色，但还是道：“让她进来吧。”

尚姨娘又是从前的老招数，哭的梨花带雨，进来时还不停抽泣着，一见程氏便跪下，断断续续道：“妾，妾身参见，参见夫人。”

“阿瑶落水属于意外，我已责罚了阿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程氏问道。

尚姨娘微咬下唇道：“夫人，夫人垂怜，妾身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们母女相依为命，若是阿瑶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好，妾身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四小姐和她姨娘，竟然这般狠心……”

程氏瞧了她一眼，此事跟姜彤的姨娘有何关系？

“这件事儿，是阿彤自己不敬姐姐，出言不逊，我已罚了她禁足，至于她姨娘与这事儿没有丝毫干系。”程氏淡声道，“林妈妈。”

林妈妈立刻会意，“事儿出后，夫人立时便请了府医去看，府医说二小姐只是呛了些水，休息一两日便能好。”

得亏这时候并非是冬日，否则掉到冰窟窿里头，不死也去半条命。

尚姨娘却仍然不依不饶，她还抹了一把泪，“妾身知道，四小姐是自幼养在府里的，夫人疼爱她些，可二小姐也唤您一声母亲，也请夫人多疼二小姐。”

程氏看着她，气极反笑，“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偏袒阿彤？”

“妾身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你不认同我的处理，你自可以去公爷那儿求，或者自可以去查。”程氏不耐烦见她了，看向林妈妈，抛下一句话，“送客。”

林妈妈将尚姨娘主仆请了出来，她看着尚姨娘那张脸，冷笑了笑，“尚姨娘，容奴婢说句公道话，这府里孩子，夫人向来一视同仁，从来不偏不倚，哪里来的夫人偏爱四小姐，不喜二小姐？这样的话，姨娘还是少说，您也要提点着自己的身份不是。”

林妈妈是从程氏娘家带来的老人儿，做事稳妥，看人也毒辣，无论是说话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也有些不近情面。

尚姨娘瞧着她，恨的牙咬咬，“林妈妈，我再不是也是府里半个主子，你一个奴婢敢这样说话？”

林妈妈又笑了，“您又错了，奴婢虽伺候在夫人跟前，却没那卖身契，早就脱离了奴籍，听闻姨娘当年的卖身契可是在老太君手上，老太君去世后，这东西便到了咱们夫人手上。”

尚姨娘恨恨地看着她，“那又怎样，有公爷在，她敢随意动我？”

“自然不会。”林妈妈瞧着她，一字一顿道，“夫人手上还不屑沾上您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