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

蒋琛也意识到了，那个自首的“凶手”，很有可能是顶替的。

“蒋琛你在我家里有什么发现吗？”

蒋琛沮丧的摇摇头，凌凌柒是从卫生间的窗户落下去的。

当时她的手机被陈雪拿去了警局，如果真的是被死亡催眠，凶手只能直接接触凌凌柒。

他查看了地面可能留有脚印的地方，可谁知，陈雪家整个地板都是水，像一片泳池。

另外，他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纸条，蒋琛递给陈雪看，陈雪看完有些暴怒，“所以呢，44的6次方到底是多少？他到底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纸条上还是那几个字，“44的6次方是多少？回答不出来，是要死的哦！”

蒋琛已经猜到了什么，不过他没有告诉陈雪，他要先验证自己的想法。

已经早上快九点了，两人一夜没合眼，精神绷紧，心跳有些加速，走路轻飘飘，意识有些恍惚。

凌凌柒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医生查完房，跟陈雪说明了情况，凌凌柒今后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这给了陈雪当头一棒，双眼发黑，勉强扶着床沿站直。

蒋琛见状打电话叫来了大卫，让陈雪先回去休息，另外请了一位护工，毕竟大卫一个大男人，有很多地方不好下手。

蒋琛一刻未停，回到警局就开始翻找大卫在重案组带回来的调查结果。

他找到最后一个死者朱婷，跳着读关于她的报告，一遍找不到就两遍，终于被他找到了，朱婷的其中一栏写着，

“在百货大楼曾问过路人，44的6次方是多少？”

这下蒋琛确认了，压倒她们最后一根稻草的就是这个问题，凶手催眠她们，在她们的潜意识中埋下一颗种子，就是44的6次方是多少。

凶手在她们的潜意识中设下指令，让她们去寻找问题的答案，如果答案错误，潜意识将会引导她们走向死亡。

当你走在大街上，有人问你44的6次方是多少，你是选择回答她还是选择当她是个精神病转身离开？

其实证明，大部分人都会把她当做神经病看待，毕竟谁没事会算这么大的数字。

宋玥朗向护士询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护士当时说没有回答她，所以她没有得到答案。

她是在离开病房后一直到坠楼前的一个小时内得到了错误的答案。

杜梅的死更让人疑惑，可现在蒋琛的思路全部打开，心里已经还原了凶手的作案手法。

喷泉并不是第一现场，第一现场是在学校的澡堂，凶手催眠杜梅，让她在澡堂中溺亡，凶手又把尸体扔进喷泉，这是蒋琛走访校园时无意间听到有两个女生在议论。

“宿舍三楼的浴池怎么回事，怎么不会下水了，二楼的都还好好的呢，就是人有点多。”

朱婷是在百货大楼里的服务员那里得到了错误的答案。

当时大卫在顶楼搜查未果，百货商场上面是酒店，出了事后，一名服务员告诉他们，朱婷在酒店走廊问过他，44的6次方是多少？

服务员秉着客户就是上帝的职业精神，认真的用计算机算了算，然后告诉她，随后朱婷一言不发的走进了房间。

所以当时那个人说的根本不是时间，而是他行凶的准确位置，百货大楼，19层30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