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尘篇 佛光漫天

佛陀双手合十，手中佛光如铜，无穷金色的细小花朵旋转着漂浮在他们身侧，周围演化佛门净土，佛光漫天，一股股的慈悲之力穿越空间漫向大千世界。

　　二人眼前一重重的佛门神轮浮现,一棵菩提古树立在他身后。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今日来的竟是两个神族小辈。”声音环绕着菩提树，语气里有数不尽的沧桑。

　　“菩提前辈，晚辈来自嶷山，此次前来只是想聆听梵音，方能静心修行。”洛弦朝着菩提树作了个揖。

　　“哈哈哈原来是来听梵音的，你们且去吧！”菩提树摇着枝叶，像是很愉悦。“菩提树下种因果，种前因而得今果，今生种因，何时得果……”

　　菩提的身影消失在二人面前，空中还飘荡着淡淡的菩提香味。

　　“走吧，那边过去可以听佛祖讲经，我听过一次，能静心稳灵，对修为有大益。”洛弦拉着初尘往佛殿走去，一路走一路介绍着十二佛陀。

　　“那是药师琉璃光如来的佛殿，他曾发十二大愿，愿为众生解除疾苦，使具足诸根，趋入解脱，故依此愿而成佛。”

　　“那是弥勒佛……”

　　“那是……”

　　“那个呢？那个佛殿为什么是空的？”初尘指着第十三个佛殿。

　　她以前在书中看过关于西天的一切，但对于佛陀的介绍仅是停留在佛号上，那么那个佛殿是什么，是除了十二佛陀外的另一个佛吗？

　　洛弦顺着初尘所指方向看去。“那个佛，不在了。”

　　“不在了？佛陀也会死吗？”

　　“自然不是，佛陀与我们一样，不会死，只会陨落。”洛弦叹了口气道：“但是那个佛陀，是自愿还俗的。”

　　“还俗？”初尘轻呼。佛陀的还俗，指的可是剔除灵根去除功德，成为一个会生老病死，寿命不到百年的凡人啊！而且……是死后依然会化作灵气反哺六界的凡人。

　　洛弦挺住脚步，沉声道：“传闻，他爱上了一个凡人。”

　　“凡人？”

　　“对，因为爱上了那个凡人，所以他选择褪去功德除去佛号，还俗人间。听说……他最后和那个凡人成了亲，相伴几十载，最后葬在了一起。”

　　可是……后来那个凡人还是可以转世，忘掉这个佛陀，重新爱上其他人。

　　而这个佛陀连姓名都没有留下，灵体反哺六界。那凡人转世后，这世间……再无一人知晓他。

　　“为什么……”她不懂。

　　“以前我也不懂，不过现在，我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了。爱本来就是冲动的，如果深思熟虑了，也就失去原本的意义。”所以他大概也是爱她的，不然为什么会丝毫不顾礼仪从青阳急行到北冥，不然为什么会带她去看曼珠沙华和佛光漫天，不然又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命脉都告诉了她。

　　初尘第一次接触爱这个词，是在自己一百岁时。

　　那只小狐狸告诉她，“阿尘，我跟阿风才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我很爱他，他也爱我。”

　　小小的她什么都不懂，懵懂的问玲珑。“可是玲珑，什么是爱啊？”

　　“爱就是，阿风要把北冥的所有好东西都给我！当然，我也会给阿风做很多好吃的！”

　　这样啊，原来爱就是把对方的东西占为己有。

　　那么……

　　初尘看向身旁的男子，正色问道：“帝子，你爱我吗？”

　　你愿意，将嶷山的宝贝，都送给我吗？

　　洛弦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偏过头，目光落在那张娇俏的容颜上。这一刻，他好像听到了佛陀在诵经，但那梵音却平静不了他的心。

　　见洛弦一直不说话，初尘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柔柔开口道：“帝子，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他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他的诞辰上羲和帝女的求爱。当时只觉周身的不适，胃里泛着恶心。可是这一次，他的小帝女这般说出来，竟让他忍不住内心喜悦。

　　“待我们回去，我便点了聘礼来求亲，可好？”洛弦的目光极为柔和。

　　“聘礼？”

　　“是啊，你喜欢防御类法器，我们嶷山有一件六界最为厉害的防御类法器，届时一并送过来，你肯定会喜欢的。”

　　“你说的是龙鳞宝甲？”

　　“对。”

　　“可那是你的家族至宝，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给她。

　　“以我嶷山至宝，求娶青阳帝女。”洛弦笑着，“你看如何？”

　　诵经声不绝，金色的佛光，遮天盖地。

甜橙发条其实阿尘什么都不懂，她在一点一点塑造自己的世界观

甜橙发条她不懂爱是什么，所以她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