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穿着玩偶服的人,就是我,申静冰。
我和老爷子,来这里,是来执行任务的。
让我们将时间线稍稍推移回一个小时前:
说巧不巧,今年的家族会议举办时间刚好在8月6日,刚好是我十六岁生日。
按道理我是没资格的,然而族长申老头刚睡醒,点了点名单。
申鹤鹏少了一人,我再睡会!
这下大家都炸锅了,盘来盘去,也终于把我给盘过来了。我那是在烦烧城北区的狮子街18号派传单,没办法,不做点兼职,以我老家的家底,是交不起新学期的学费。
这不,有个西装革履的带着墨镜的精壮男子走在大街上,这不就是我的目标人群。
我先生看一下传单,这是最新款的杜冈邦,又轻又薄,耐磨不会破。
我不发声由自可,一出声,那人居然笑了,摘下墨镜。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传闻中离家出走多年的二叔。
我二叔你苍老……
还没说完,二叔就拽着一只海绵宝宝上了车,那场面真是相当哇塞。
然后他用n年卖豆腐的驾车技术,净抄小道一路向西来到申家大厅。
申攻暴快进去,全村人都在等你。
我到了会场,所有人都在憋笑,特别是新生代的。我恨不得脱下玩偶服来,可是不行,因为8月的天,天气实在太热,除了玩偶服,我可是什么都没穿的。
这时,申老头又醒了过来,但眯了一双眼睛,盯着我这边,颇似满意地说了一句:
#申鹤鹏发育得不错。
我当时那是无比的尴尬,该不会,这老头子能看出点什么吧,但无论怎样,玩偶服也是衣服啊!
紧接着,申老头子就宣判:
申鹤鹏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好,今天就三件事,第一是盘一下财政收益,第二是成人礼。
我心里一咯噔、低声说道:
我成人礼,不是十八岁么?
突然玩偶服的连衣裤被拽了一下,原来是我家族中少有能谈得来的,申美玲。
申美玲静静,去年就改革了,十六岁也算承认了。哇,你穿得好哇塞啊!
……我们低声攀起了日常,直到申老头喊了一句:
申鹤鹏现场的小年轻安静点。特别是刚进来的那个。
我心虚得一匹,老头子虽然平日懒洋洋地,但这时中气十足,看来是十分愤怒:
申鹤鹏今年财务不佳,你们小年轻要努力啊!
不知道说没说完,他倒头便睡。
在父辈带领下,整整十个新瓜蛋子按辈分排成一排,对着祖师爷和天地拜了拜。透过玩偶服的瞳孔,我居然看见祖师爷好像在笑。我眨巴眨巴眼睛,却被人按了下去。
原来已经到了第二个环节,抽法器和分派任务。
大哥熊第一个抽,居然是把桃木剑,二姐碧持抽到的是八卦镜,心满意足地回到原位,连申美玲也抽到个手摇铃铛。
轮到我了,不知道是谁给我绊了一下。好在我早有防备,但还是跌跌撞撞地撞到了思南之上。我暗自拜托,我家在家族中地位已经够惨的,如果连武器都在丢人的话,那我这辈子可能都抬不起头。
那勺子逐渐停了下来,我紧盯着师祖的图像,默念师祖千万不要因为海绵宝宝的造型就将厄运降临于我。
我求你了,我申静冰第一次求族里的人。
而师祖竟然给我抛了个媚眼,像是给我一个定心丸般。
我兴奋地抬头一看,不可置信地拿起法器端详,也不禁有个问号,怎么是一个木梳?
尽管在师祖面前,众人终于憋不住,他们都笑得人仰马翻,花枝乱颤。而那二姐更是笑得肚子疼:
申碧持敢情有只海绵宝宝拿着木梳,给妖魔鬼怪梳妆打扮呢?不知道那派大星会是谁呢?真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