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肖战就出门,王一博在他范围内不管多早起来,到外面客厅,做作的拉伸运动,还是看不见肖战,直到早餐都快凉了,等下人来提醒才发现,这个早餐又是自己一个人的。
都怀疑他会不会昨夜里就去公司了。
肖战手机里多了一个陌生号,经常会发小作文,长篇大论的心事到短信里。
每一次都忽略掉,估计是发错了。
王一博百无聊赖的品着管家准备的茶,肖战爱吃的薯片,小面包。
“许管家,战哥还有什么爱吃的,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嘴巴里塞的满满的鼓起两只奶膘,可爱极了。
这几天吃的好,王一博的脸部轮廓线都圆了些,但还是瘦小的身板。
“好的,你等着,我去给你准备。”
管家去厨房交代了一句就出来了,有专业的厨子在侯着。
王一博看着电视机侧旁的水晶相框,一直背对着,应该是打扫的没把它转回来,这几天也没怎么注意,其实,这几天一直都是背对着的。
过去拿起来,是一家三口,从来没听肖战说起过他爸爸妈妈,王一博猜测,不是不在了,就是太忙或者在国外吧。
管家走过来开口道,“这是少爷他们一家三口,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已经跟着肖先生了,那时候他们多么完整,多么美好啊。”
管家感叹着,好像说着一件极遗憾的过去。
“那,现在呢?”
管家摇了摇头,“夫人在少爷十岁生日那天就离开了,不知道跟了谁,刚开始那两年偶尔会回来看看他,然后,就再没出现过了。”
“先生前不久,车祸,抢救无效。”
“车,车祸?”这两个字激起了王一博心中最不敢想起的事。
眼神闪过一丝不安,张口结舌。
“是啊,就在A市学校路段,意外来了,挡不住啊,这是先生的命数吧。”
王一博瞳孔放大,顿时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了起来。
会这么巧合吗,王一博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再问。
“唉,先生走后,用两天时间下葬完成后事,少爷就没有再去看过先生,他心中的痛,和无助,不安,思念藏得好好的,忙着稳定合作方,谈工作,刚开始不爱吃饭,本就有胃病,直到那天他回家突然命人收拾个房间出来,终于肯好好吃顿饭了。”
王一博顺着管家眼睛看的方向,是自己睡的房间。
肖战是因为自己而变得心情好,如果,万一,真的是他,真的是因为他,怎么办,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管家,他,有没有看过事发路段监控?”
王一博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句话说得有多颤抖,多么的小心翼翼。
满眼的惴惴不安。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按理说应该会看的。”
王一博一时腿软没站稳,退了几步倒在了沙发上。
“诶你怎么了。”
王一博缓了几分钟,突然就红了眼眶,这些时间,他都经历了什么,实在是心力交瘁了。
突然好想逃离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了此残生,或者他需要,就把命还给他,但是,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没有办法让人活过来,比起去蹲监狱,他更愿意死在肖战手上。
肖战会极致温柔的问候关心他,会帮他把头发吹干,给足温暖,擦药,喂蛋糕,还有那一勺勺暖到心里的热汤。那些不可多得的美好,像泡沫一样,一个一个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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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义,你来了,坐吧。”
“我刚刚直接去了休息室给你泡了咖啡。”
孟子义捧着热咖啡走进肖战的办公室,坐在了他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怎么了?”肖战接过咖啡,象征性的抿一口,就放下了。
“我在看,你到底是哪里变了。”一边说一边用手撑着下巴,看得越发认真。
肖战扯着一边嘴角笑了一下,“岁月不饶人,可能,年岁变了。”
“哈哈,好吧,肖大帅哥,我们来试试产品。”
孟子义拿着好几个瓶瓶罐罐摆到桌子上,往手上试色,试粉底的遮瑕度,磨皮度。
“我们这次追求的是自然素颜妆,看起来清爽的薄薄的,也要贴皮肤,妆前乳很重要。”
“这些都是全套的,不过要提醒消费者,化妆品再好,再合适,妆前护肤也少不得,接下来的是一号象牙白,刚刚的是自然色很不错吧。”
“嗯!”
“把你的手给我试,我的手涂满了。”
孟子义在肖战手上试着象牙白色粉底,“没想到这象牙白的遮瑕效果也这么明显,一点也看不出来。”
“当然啦,这遮瑕啊,就像喜欢一个人一样,稍稍一遮,你们男人,总是看不出来。”
肖战抬一起头就对上了孟子义的视线,但是眼睛眨了两下眼就闪开了,继续看向试色的手臂。
“在这里啊,没在我脸上试色,盯我脸干嘛,这么不认真哈。”
“嘿嘿,就这些,不知道总裁本人同不同意这个产品呢,已经把第一批货运过来了,在楼下仓库。”
“行,小于,安排人去。”
“好。”在一旁隔壁桌子整理资料的于斌快速回答完就出去了。
孟子义收拾好,给肖战递了一张卸妆棉擦手,本想直接帮他擦,谁知肖战手这么快,就顺手接过去,动作太自然。
孟子义表面依旧平静优雅,实质内心已经一团麻。
这种简单的肌肤接触,从前他们之间可是毫无忌讳的。
可能,大二那件事,他耿耿于怀?
他不是说没动心吗,又怎么会。
王一博『没有过不去的经历 ,只有走不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