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的夏季是法国的冬季,加缪下飞机的时候,外面正好开始下雪,他站在机场门口,看着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有些出神:巴黎的雪很漂亮,拍起来也会很好看,她会喜欢。
巴黎秀看看雪,说:“还好我们的飞机落地了,不然怕是要晚点了,巴黎怎么突然下起雪来了?”
加缪收回视线,把浅灰色的围巾往上扯了扯,遮住脸颊,语气颓丧道:“是啊,巴黎不怎么下雪的,很偶尔。”
“加缪?”
“回家吧。大家都辛苦了,好好休息,过几天学校见。”
“好,哎,加缪,你……”
加缪已经拉着行李箱上了车,金色的发丝上落了白色的雪,湛蓝的眼睛有些忧郁,坐上车的那一瞬间垮了肩膀,头也不抬地报了家里的地址,就闭上眼睛休息。
回到家,妈妈正在厨房烤饼干,别墅里到处是甜香的味道:“我回来了。”
妈妈从厨房跑出来,一脸兴奋地端着一盘刚出炉的饼干:“回来了?要吃饼干吗?”
加缪摇摇头,指了指楼上:“我睡一会儿,倒时差。”
“哦,好,那你好好休息。”
加缪上了楼,简单洗了个澡,头发都没吹就躺在床上,慢慢地揪起了被子,盖住自己,躺在熟悉的环境里,他全部的神经都放松下来,情绪便渐渐涌了上来,他懊恼地拉起被子盖到脸上:忘掉,快忘掉,不过是认识两三天的一个姑娘而已,快忘掉,忘掉……
卧室里一片安静,床上被子鼓着的包一动不动了半个小时,大概是睡着了,可是一只手悄悄伸出被窝,左右摸了一下,摸到了手机,手机被偷进被窝,没多久就传来拨号的声音……
“是我。”
“你知道音在中国的住址吗?”
被子突然被掀开,他恼怒地坐起来,微微潮湿的金发乱得像狗毛:“凭什么不告诉我?”
迹部:“因为本大爷不想告诉你。”
“告诉我!”
“你敢命令本大爷?”
“你是不是不敢告诉我?”
“切,本大爷还没有不敢做的事。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咔嚓——
加缪挂掉电话,气呼呼地丢掉手机:音一定跟迹部叮嘱过,不让迹部向他泄露她的地址,真气人!
另一边的迹部拿着电话,冷笑一声,抬头看向桦地:“居然挂本大爷的电话,桦地,你说他是不是欠扁?”
桦地:“是。”
安静了一瞬,迹部转着手机,思考了一会儿,道:“听说他在机场被气哭了。”
“这人怎么不记仇啊。”
“都没脾气的吗?”
“算算时间,刚下飞机就开始打电话找阿音。”
“啧……法国男人,真不值钱。是吧,桦地?”
桦地:“是。”
加缪躺在床上,生了一会儿气,从床上下来,拿起地板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那对蓝宝石耳环,又跑到妈妈的衣帽间,从抽屉里找了个透明的首饰盒装起来,就这么放在床头柜上,盯着看了一会儿,抿了抿唇,烦躁地揉了揉金发:“中国那么大,我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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