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春心

南黎月在发呆。

南黎月还在发呆。

南黎月依旧在发呆……

最后乌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除夕夜后南黎月就一直不太正常，南黎月总是走神，就像现在切个菜手里的菜刀乱飞，尽管知道南黎月应该不会砍伤自己，但是看见了也还是十分心慌。乌雅拿过菜刀，放到一边，拉着南黎月到一边去坐着。

“姑娘，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乌雅也是从小认识南黎月，对于南黎月的性格不能说是太了解却也是知道南黎月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也是第一次看见南黎月会因为事情发愁。

南黎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天顾晏清的那个轻轻的吻让她有些方寸大乱，这位在南疆总是算无遗策的毒蛇长公主第一次发现原来有的事情也可以脱离自己的控制和计算。

她于顾晏清而言是命中意外，而顾晏清对于她何尝又不是呢？

南黎月犹豫了一下，问乌雅：“你觉得顾晏清如何？”

乌雅不明白南黎月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来自动物的直觉，尽管披上了人皮那一身血腥味却还是挡不住……就和曾经的那个疯子一样。

南黎月抿了一下唇，显然也是明白了乌雅的意思，但她又问：“那我是好人吗？”

乌雅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南黎月算是好人吗？也许是，毕竟她也救过很多的人。她不是好人吗？也许是，也有无数无辜的生命因她而死或者死在她手中。

南黎月又说：“那……那我和顾晏清相配吗？”

乌雅愣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的问南黎月：“是我理解的那种相配吗？”

南黎月点头，乌雅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大脑有些缺氧眼前有点发昏，她不理解的问南黎月：“我记得您说过，您希望您日后的丈夫有着不输给您的才华和谋略，打得过您，了解南疆也了解中原的文化，最好是个书生……甚至因此您还曾经拒绝了镇南将军的求爱还有好几个部族族长的求欢，您现在告诉我，您喜欢顾晏清？我不太理解。”

南黎月垂眸极为小声：“我也不太理解……但是我真的好像喜欢上他。”

情不知从何而起，而一往情深，莫约就是如此吧。

乌雅不说话了，感情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捉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南黎月说。

南黎月自己摇摇头，这种事自己一个人烦恼就会更烦恼，倒不如不想。南黎月把厨房交给乌雅，准备回房间，结果刚推开门，一只手就突然搂住了南黎月的腰，把人压在了墙上。

南黎月抬头看着顾晏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你躲了我三天。”

明明依旧是以前的平淡语气，南黎月却从其中听出委屈的味道。

南黎月看着他，沉默了一下，她因为自己的心太乱所以躲了顾晏清许久，当下这么被一问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黎月抬起头重新注视顾晏清的眼眸，最后才问出了那个问题。

“顾晏清……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