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外边就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滴答答的雨声和响不停的闹钟铃,吵得屋内的某人快要癫狂了。
“我艹。”余晚低骂了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不耐烦地从被窝里钻出了些,伸手在柜子上摸索了一阵,摸到手机后,直接给关了机,接着钻回温暖的被窝继续睡。
昨晚打游戏打得太起劲了,一直到近凌晨两点才睡,一定得好好补补。
然而等某位睡了个自然醒后,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一要上课。看看时间,艾玛,还有十分钟就要记迟到了。
余晚胡乱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抓着书包就要出门了,身后传来外婆的呼叫:“小晚呐,你不吃早饭了?”
“外婆,我来不及了,先走了,拜拜。”余晚匆匆回头朝外婆挥了挥手,急急忙忙地冲出了家门。
外婆还没来得及叫住她,人已经不见了。她从厨房走出,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哎呀了一声,自责道:“都要迟到了,我怎么忘了叫小晚起床了,唉,这下好了。”
另一边余晚火速赶往学校,果断放弃从校门口进去了,找了个里外都相对隐蔽的角落开始翻高高的围栏。
围栏顶部类似于银枪头,大概是想让翻围栏的学生知难而退,殊不知就这玩意儿压根就没点用。
余晚安全着陆后,整理了下校服,一出隐蔽区就看到背对着她的同班同学徐阳,她正要亲切地和他打招呼时,忽然发现徐阳同学前面还站了个人。
那人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好巧啊,二位同学,咱仨都迟到了,搭个伙儿回教室呗?”余晚真挚地邀请。
话音一落,那两人都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忽然就有一点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了。
“额,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余晚狐疑地抹了把脸,应该不会吧,她洗了脸出来的啊,还特意照了镜子的。
“???不是,余晚,迟到的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你仔细看看她是谁?”徐阳转过头看余晚,听到这货的话瞬间无语至极,甩了个白眼给余晚。
“嗯?”余晚一脸懵逼,仔细看看那女生,长得还不错,但不认得,她摇摇头,道:“不知道啊,她不是你同伙吗?”
“你牛逼。”徐阳直接甘拜下风,佩服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一旁的女生也是一脸震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存在感特么的那么低吗。
余晚除了有些莫名其妙以外,同时还觉得无语,能别打哑谜吗,一个话也不说,一个净说废话。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白易,是咱们班的学委,更重要的是,她是学生会的干部,专门抓迟到早退的!”徐阳一字一句地说。
“哈哈,原来是同学啊,这不好办了嘛。那个,白易同学,通融通融呗,反正都是同学嘛。”余晚倒不觉尴尬,反而还厚脸皮地凑了过去。
“不行,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白易一本正经地跟她掰扯,神情颇为认真。
只不过某人还没听她把话说完,拽着徐阳一阵风般从白易面前跑掉了:“那还商量个屁啊?傻逼徐阳,直接开跑不就完了,反正这边又没监控,她又没咱俩翻墙的证据!迟到了大不了记个名字而已。”
“祖宗!你慢点……”
“慢你妹妹!早自习后可是老谢的课,我他妈可不想站着补觉。”
白易都被余晚这波操作搞懵了,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跑没了……
“……”
她叹了口气,看了眼登记本,最终还是大发慈悲,没有记上两人的名字,拿着空白的登记本去找教导主任,心里还在琢磨自己的存在感问题。
余晚难道不仅不记得她了,而且还不知道她们在同一个班是同学吗,不过一想到余晚上下课的状态,忽然觉得也挺正常的,瞬间就不纠结了。
高一开学一个月多了,余晚这人上下课间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跟个睡神似的,成天有睡不完的觉。
刚开始各科老师都还会管管,后来就随她去了,反正她成绩差出天际,上课也不影响别人,家长也不重视。现在也就老班还管管她。
也难怪余晚记不清班上的人叫什么名儿,长啥样。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记得她是谁了?她们之前认识过的诶。
一时间,白易再也找不出任何语言来形容这人了,只觉得还挺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