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我晕了但没完全晕。
因为虽然眼前一黑,但意识还在。
突然我头上一凉,湿了。
我瞬间清醒,不管头上湿,转头看向老齐。
他正把滴水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翘起嘴角,直视前方。
我瞬间不知所措,低着头,眼泪在眼眶打转,手紧抓裤子。
很噎,哪里都很噎。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我想跑。
奈何这也跑不了啊。
这里很安静,因为很偏嘛。
我憋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磕磕巴巴的小声说道,“我还有考虑的机会吗”。
我不敢看他,低头闷闷的哼唧着。
“这可由不得你”,他说道。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正想着哪块墓地地界阳光好空气清新,葬在山上还是哪的时候,头顶上传来声音。
“走吧”,听他说道。
我去?!!
震惊之余,他往我头上盖了条毛巾,我扶着,站起身,在后面跟着他。
他自嘲似的笑着。
他还是送我回去了。
在车上啥也没说啥也没聊,都憋着,又或是不想说,甚至瞅都没瞅我,而我在发着呆,正想着待会儿下车一定要180度鞠躬说谢谢他。
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弯下腰,他一脚油门跑了。
我忍不住骂了句,呸了一口。
神经病。
我跑了。实实在在的跑了。
怎么说,逃避虽然丢脸,但还是有用的。
这之后,再也没见过,也做了这打算。
打算着就把这一次的奇葩当做笑话,没太在意。
忘了吧,忘了吧。
各种新事物新记忆涌进脑海里,新旧交替,这种不重要的东西早已被覆盖删除,又或是被扔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对于这种事,我一直是这样处理的。
但这次效果不好。
奇怪的是,每次都会在不经意间,会想起那张戴着墨镜,嘴角总是微翘的脸。
很烦。但这样也好,至少我以为我和他不会再次见面。
再回想起与他的交流时,才发现,我们两个之间,可能最多的就是沉默沉默再沉默。
不知道说什么。偶尔他来开句玩笑,我也就笑笑,这就算应了。
就当我以为这个人已经离开我的生活时,他却又跳出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我约了我两三年没见的朋友出来玩玩。
虽然很久没见,但我们在网上还是一直在联系的,而且我们之间的感情更深了。
我到了约好的地点,看她还没来,然后决定开始,低头玩手机。
对于社恐来说,一个人的出门,手机就是最大的救星,毫不夸张地说,是再生父母呜呜呜!!!
嘶,脖子好累。我一抬头,就看见一群耀眼的......帅哥。
还看见其中的一只黑耗子正和旁边的人聊天。
这?!!这都能遇到?
我靠,我走的什么狗屎运。
吓得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是我那个已经不是我师傅的老齐。
啊,是单方面的。
这对我来说已经够我傻眼的了。
“诶,老婆!”“啊?啊老婆!”
我反应过来时,早没人影儿了。
而是把眼神聚焦到旁边人身上——是我的老婆!
我飞扑到他身上,狠狠吸了一口。可想死我了。
“粥粥!可想死我了!”我闷闷的说。
我其实想着刚才看到他们,过会儿“偶遇”的几率很大,想着换个地方,但还是算了,摆烂,遇到就遇到吧,遇到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