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死后,清河聂氏内部争权夺利,发生了不小的动荡。
因为聂家这一脉嫡系只有嫡出的聂明玦和庶出的聂怀桑,所以当家主聂明玦在金陵台爆体而亡后,聂怀桑就被推上了宗主之位。
他性格胆小,在危机四伏的权力的游戏中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时刻被人惦记。
被迫继承宗主之位时,他在大典上哭哭啼啼——
“拿走拿走,我不要这个大刀!”
“你们快放手,不要动我的古玩字画呀…”
“呜呜呜~我不要当宗主,我不要这些卷宗…”
清河宗主卧室殿门口,一群人正追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跑来跑去,被追的人边喊边跑,画面十分滑稽。
眼看大典就要开始,主持的长老见不到人,派人来催了一遍又一遍。
“宗主,百家来得差不多了,大典也要开始了,五长老又派人来催,您再不去,错过吉时,他们该不高兴了!”被下了死命令,侍女们诚惶诚恐的追着人道。
被追的人愣了两秒,哭丧着脸拼命摇头,抗拒得很。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大殿前的长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当那抹金色的身影走到门前,侍女们纷纷投入眼神,仿佛看到了救星。
“敛芳尊!”众人恭敬见礼。
“嗯!”一身金色衣衫的金光瑶点头,亲和又带点距离。
“三哥!”许是熟悉的声音勾起记忆,被追的人朝着金色衣衫的人扑上去,泪水横飙又委屈兮兮。
金光瑶接住扑进他怀里的聂怀桑,温声细语的道:“这是怎么啦?跟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脸都哭花了哟!”
聂怀桑愁眉苦脸的抬起头,随即又干嚎一声扎进金光瑶的怀里哭泣道:
“我不要当宗主,他们把三哥送给我的古玩字画都拿走了,天天给我送一大堆卷宗,天天逼我练刀,我真的学不会呜呜…”
“不会的我可以教你,字画怀桑若是喜欢,我再派人给送来,但是今天是你的继任大典,且不可任性胡闹,快去换衣服。”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金光瑶有些无奈。
话说都出了聂明决这样的事儿,金光瑶为什么还会帮聂怀桑呢,是他圣母心泛滥不计较聂明玦的羞辱吗?当然不是。
金光瑶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他好的人他会加倍的对人家好,可若是欺辱伤害他的,他也绝不会让别人好过。
自他入清河为副使,再到如今的敛芳尊,聂怀桑始终没有瞧不起自己,甚至还能和自己玩成一片,对自己有些依赖。
聂明玦已经得到报应了,下场如此凄惨,他心中也没了这么多怨气。
况且,聂怀桑和聂明玦自始至终就是两个人,他们身份不同,性情不同,待人接物方式也不同。
伤害自己的不聂怀桑,他不会将气撒到他的身上,因这个人叫他一声三哥,他还会愿意向他伸出援手。
人心都是肉长的,别人对他不坏,他自然也能对别人好上三分。
“三哥,我真的不想当宗主,我什么也不会。”被金光瑶拉着往里走,聂怀桑明显有些泄气,语调充满了委屈。
金光瑶道:“聂家就你一个嫡系子弟了,你不当宗主那谁来当,别胡闹了,听话!”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们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可暗地里都在嘲笑我,说我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嘟囔着嘴吸了吸鼻子,聂怀桑抬头看一下金光瑶。
“三哥,反正我什么都不会,你这么厉害,要不我把宗主之位让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