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
乔楚生首先我先声明啊，我很同情你，所以只要你坦白，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求情，争取轻判
万能人物程一禾：探长，我是冤枉的
乔楚生冤不冤枉我自己会判断，说吧，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在哪儿呢？
万能人物程一禾：在教堂，我的宿舍
乔楚生听到这，打开了教堂的地图
乔楚生你的宿舍在教堂走廊的最外一间，凶手把飞虎爪抛向十字架这个动作，不可能一次就成功，掉到地上一定会有声音。如果你在宿舍的话，不可能听不见
万能人物程一禾：我这人睡觉一向很沉的，这点你可以去问我太太，况且昨天晚上睡觉前，我又喝了些酒，你就是地震也无法把我震醒啊
乔楚生那我再问你个问题啊，半年前，你被选为会长的时候，没有住进教堂，但三个月前你儿子死之后，你却主动要求住进教堂，为什么？
程一禾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乔楚生你儿子死了，老婆不让报警，这事换了谁都受不了
万能人物程一禾：我，我是真想杀了那个混账，但是我不敢哪
乔楚生那你为什么告诉你老婆是你杀了他？说呀
万能人物程一禾：我儿子死后，我太太整天地精神恍惚，天天崩溃。这孩子要是死在一般人手里那也就算了，可凶手是个神父啊！这对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意味着什么？
路垚信仰的崩塌
万能人物程一禾：没错，我的太太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掉的，她现在整天认为是儿子的鬼魂回来复仇的，这怎么可能呢？所以我向她承认，是我杀了人，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可信的理由，让她别往牛角尖里去钻
乔楚生放屁
路垚别激动，这个理由勉强立得住
乔楚生你先把我第二个问题回答了，为什么突然住进教堂
万能人物程一禾：打从儿子死了之后呢，我和太太整天地吵，我整夜地睡不着，我只好搬出来了。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太太的病呢会渐渐地康复，可谁承想，你们都看到了，这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
乔楚生狡辩是吧？好，我上个证据给你看
乔楚生这个是我们在你房间找到的血衣，这个血量是谋杀
万能人物程一禾：是谋杀，是谋杀，可不是我的谋杀，是马西莫的谋杀。这衣服上的血迹是我儿子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我太太，也可以去问安格斯神父，他们都可以证明
路垚安格斯神父也知道？
万能人物程一禾：是，他知道
路垚那他什么反应？
万能人物程一禾：他，他也是无奈。这之前呢，他劝过马西莫甚至威胁过他，可是收获甚微。这个畜生，这个混账东西，他谁的话都不听，包括上帝的话
乔楚生所以你就亲自动手了
万能人物程一禾：（苦笑）我多希望自己有没有勇气，但是我做不到，杀一个神父，这什么罪名？这是下地狱啊
万能人物程一禾：主啊，求你告诉我，指引我，我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做呀
看到这个场景两人无奈，走出审讯室沐柠在门口等他俩
乔楚生都看到了？你俩有什么想法？
路垚你是主审管，你问我俩？
沐柠说的话没什么问题
乔楚生他说的话不管真假先放一边啊，以我的直觉来看，杀人的不是他
路垚直觉？
乔楚生当然，你以为杀个人那么容易啊？就你这样的，给你只鸡你试试？
路垚可是仇恨会让人做出很多不可能的事情来
沐柠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这次我站楚生哥这边，我也觉得不是他
乔楚生他们的上帝或者那个安格斯神父，帮他们消解了很多仇恨，出事以后我听修女说，那个神父经常开导他们两口子，而且一聊就是一宿
路垚那在他的教堂出了事，他总得擦屁股吧
乔楚生那件血衣，什么想法？
沐柠如果人是他杀的，把血衣藏到自己屋里，这是明摆着把嫌疑引向自己嘛
乔楚生那能不能是被人嫁祸的呀？
路垚不知道呀，不过可以确定凶手就是教堂的人
乔楚生为什么？
路垚（卖关子）跟我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到了墓室
沐柠（走进摆放刑具的位置）
乔楚生这儿有点奇怪啊
路垚这儿比其他地方都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应该是刚被清洗过不久，但是只要你仔细找应该还能找到血迹，这里应该就是凶手杀害马西莫的地方，现场这些工具里有把刀，应该就是凶器
乔楚生那刀是马西莫的，这儿又是他的施虐地点，那被清洗的血迹和痕迹就一定没有可能是他留下的吗？
路垚马西莫长期在这里虐童，这是所有神职人员都知道的事实，所以他也完全没有清理现场的必要，你再看这些皮鞭上面有清晰的血迹，可这把刀上却完全没有
乔楚生他的确没有必要只清理一半的工具哈
沐柠所以这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在这儿用这把刀杀了马西莫，把他绑到十字架上，然后回到这里清理了现场
乔楚生凶手知道有墓穴，还知道怎么下来，那这么看的话，他的确是教堂的人，而且作案工具就在那儿
路垚把范围缩小到这儿，就好查了
乔楚生能背着尸体顺着绳子爬十多米的，应该只有程会长了吧
路垚也许不是一个人作案呢
这边他俩继续推理，沐柠跑去看了看那几口棺材，摸了摸没有灰尘，试着推了推
乔楚生那你的意思是？
路垚他太太有可能帮忙
乔楚生可他们俩之前的对话…
路垚也有可能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还有那些唱诗班孩子的家长也有犯罪嫌疑
乔楚生其他家长？
沐柠（这是…）
路垚杨素芳声称，她在现场看到了她儿子对吧？那么我们假设她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儿子就另有其人，你觉得凶手让谁来演这个鬼的可能性最大？
乔楚生唱诗班的歌童？
路垚脑子是个好东西
沐柠分析完了没两位？分析完了过来看看这个
乔楚生发现什么了？
路垚这是干什么的？
沐柠不太清楚，不过闻到了一点土硝的味道
路垚（闻了闻）确实是，我在马西莫的腰部也闻到了石硝，这个绳子应该就是绑马西莫的，我们再去十字架看看
到了十字架那里，乔楚生在下面把住梯子，路垚上去看，沐柠在下面等着结果
路垚挺有钱啊这儿
乔楚生看仔细点
路垚之前我去过很多教堂
乔楚生去干吗？蹭吃蹭喝？
沐柠三土之前说教堂的饭难吃，他就不会是去蹭吃蹭喝的。他啊，是去看艺术品的，文艺复兴时期被称为巨匠的时代，那个时代有很多伟大的艺术品，都是宗教题材的
路垚没错，那年我在梵蒂冈看着穹顶的壁画还有各种各样的雕塑，我哭了
乔楚生哭了？为什么哭啊？
路垚心灵的震撼，那一瞬间我作为一个凡人才真实感觉到了上帝的存在
沐柠我就对这个没什么想法，去了那儿第一个想法就是人好渺小啊，还有就是感叹那个宏大的建筑
突然梯子晃了一下，乔楚生赶紧把住梯子
乔楚生小心点
路垚差点真的见了上帝
乔楚生你见的是路西法吧你
沐柠同意
路垚哎，你俩…
这时候上午那个站起来的修女在教堂的二楼走廊路过
路垚嗨
修女没有理他就走了
乔楚生什么态度啊？
路垚修女嘛，侍奉的是上帝，跟我们这些凡人是没什么好聊的
沐柠量什么呢？
路垚你猜啊
沐柠我俩在下面上哪儿猜去
乔楚生发现什么了？
路垚我发现了，上帝存在的证明
乔楚生他在说什么？
沐柠不知道，得看到顶上有什么才能知道，他要干嘛
之后路垚让乔楚生回去找被马西莫带到墓穴的歌童，沐柠就看着路垚，从这里跑到那里又从那里跑到这里，把教堂跑了个遍，看到两个相对祈祷的信徒，他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他们两个身边，跟他俩说话，沐柠往其他地方走，到了安格斯神父门口，看到他正在收拾东西
沐柠（敲门）安格斯神父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沐小姐请进
沐柠我刚才在外面看到您，想要问一下，您这是要离开吗？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不是的，我是留下来
沐柠留下来？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是的，之前教会打算让我去广州…
这个时候路垚进来了
路垚神父，确定不用走了吗？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确定了
路垚如果你真的去了广州，那马西莫就会变成这个教堂的神父，一个虐童成性的神父，想想都可怕
沐柠（或许这个人是不希望安格斯神父离开？但是还是没办法缩小范围，这个教堂的人应该都希望他留下来）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我们每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恶魔，神父马西莫只是太轻易让心中的恶魔掌控，他会向我忏悔，但是每个晚上，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沐柠所以你就放任他按照自己内心恐怖的意愿去行事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他做他所想，却不能想他所想，这才是他可怕的地方。不知路先生为何进我的房间，连门都不敲
路垚我来找样东西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那沐小姐也是嘛？
路垚她不是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如果路先生告诉我要找什么？也许我可以帮忙
路垚我来找凶手的犯罪工具，您也可以帮我吗？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听说你们两个都去过梵蒂冈
沐柠是的
路垚你耳朵还挺灵的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修女告诉我的，说来惭愧，我没有去过
路垚很震撼，值得一去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离主最近的地方，这一生总得去一趟
路垚离主最近的地方（指着心脏）是这儿
万能人物安格斯神父：（点头）说得也是
离开安格斯神父的房间，俩人又来到修女们的房间，发现了修女房间里有《天工开物》、《实用力学》、《几何学问题解法研究》
沐柠（物理爱好者？）
路垚（转身拿起摆在一边的烛台，仔细研究）
沐柠（三土的动作，所以当时是抛烛台挂在十字架？）
路垚（看到一个立起来的地毯）沐沐，来，把它打开
沐柠这是烧焦的
路垚没错，还是土硝烧的
两人走出房间，看到了白幼宁
白幼宁哎，我正到处找你俩呢，要找的歌童，警局找到了
路垚漂亮，你就是个天使，你知道吗？
白幼宁你这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沐柠（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
路垚案情陷入胶着状态，只有你带来了点好消息
白幼宁你要知道那孩子怎么说的，可能就不那么高兴了
沐柠他说什么了？
白幼宁他说前一晚，他确实是被神父马西莫带到了墓穴里，一直待到凌晨一两点，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路垚什么都没有看到？
两个人沉思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视了一下
路垚走，回去找老乔
白幼宁干嘛啊？
路垚赶紧的，再不走凶手就跑了呀
白幼宁谁是凶手啊
路垚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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