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在彩衣镇上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带回云深不知处,给其他世家子弟瓜分得一干二净。因蓝启仁去了清河,这几日不用上课,众少年玩儿得昏天黑地。
谁知,第二日天还未亮,房里地上正满地睡得横七竖八,宛若一地躺尸,突然有人打开了房门。
开门声惊动了几人,睡眼朦胧间看到脸色冷若冰霜的蓝启仁站在门口,吓得瞬间清醒。聂怀桑狂推睡得头在下身在上的魏无羡,道:“魏兄!魏兄!”
魏无羡被他搡了几把,迷迷糊糊问道:“谁?还有谁要来?!蓝湛吗?你一杯就倒,比不过我的!”
蓝启仁怒发冲冠,道:“忘机什么时候也喝酒了?”
魏无羡突然清醒,看到蓝启仁,僵直的站起来:“叔父……我……就很久以前……”魏无羡刚想说是在山下游历的时候他骗蓝忘机喝酒的,但还没说蓝忘机就过来了。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蓝忘机脑子宕机了几分钟。蓝忘机因水行渊一事在和蓝曦臣商量解决办法,一晚上过去后,回到静室没有看到魏无羡,他便在这里找到了他。
蓝启仁却问道:“忘机,你在外历练时喝酒了?”
蓝忘机:“是!”
这时,醒得七七八八的众少年也冲了过来,被拦在祠堂外不得入内,个个抓耳挠腮,看了那戒尺,吓得咋舌。蓝忘机一掀白衣下摆,也跪在了魏无羡身旁。
见状,魏无羡大惊失色,奋力要起,蓝启仁却喝道:“打!”
两人手心、腿背都挨了一百多下戒尺,蓝忘机不须人按住,始终腰杆笔直,跪得端正,魏无羡则鬼哭狼嚎,毫不矜持,看得围观的各家子弟肉痛不已,连连皱脸。蓝忘机心中一痛,道:“叔父,魏婴今日触犯家规乃是我看护不力之罪,请叔父不要责罚魏婴。”
魏婴见此,道:“不是的……当年是我骗蓝湛喝酒的,我……”
蓝启仁:“住口,你们二人再讲情,我再加罚。”
魏无羡听到便闭嘴了。
挨完打后,蓝忘机默默站起,向祠堂内的门生欠首一礼,随即走向魏无羡,就要背起他。
魏无羡道:“蓝湛,你也太能忍了吧,你先住手吧!”
然后对着其他的学子道:“来个人搭把手啊!”门外的弟子一个个的围绕在魏无羡身边。这时,外门弟子苏涉也过来,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魏无羡:“没事,就是有点疼。”然后又四处看了看,道:“你们放心,刚刚罚我的两位师兄弟与我私交甚好,没有下重手!”看着有点孤零零的蓝湛,道:“别都在这儿啊,也帮忙扶一下蓝湛!”
这时,几个人有点不情愿,或者是有点害怕的走向蓝忘机。蓝忘机道:“不必,我不喜与旁人触碰。”
蓝忘机说完便离开了。
魏无羡看向众人,问道:“蓝湛那么好的人,你们怎么这么怕他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道:“蓝二公子冷冰冰的,太吓人了。”“对啊,而且还是掌罚,我们只不过是敬而远之”……
魏无羡站好,道:“我去找蓝湛了,你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