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手机在包里从未响过,有时候精神恍惚的连同事都觉着不对劲,关系近的都关切的询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连翻谢绝了几位同事的关切,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走过来阿晴带笑的脸都收了起来在工位上背对着人。明明几年前长的也人模人样怎么升职发财了整个人都肿了,但是就这样还包养了身边的小助理,唉,世界都怎么了。
“阿晴啊…”不怀好意的声音打断了阿晴沉思,阿晴只能抬头挂着笑脸回应。“警局出了大案子据说死了不少警官,上头派我们24小时要报道出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明显带着嘲讽的语气,后面接了一句更是让阿晴直接笑都挂不住了。“你前男友不就是个阿sir吗,那里你熟就非你莫属了。”扔下一打资料也不等阿晴反应转身就走。
阿晴苦笑的翻了翻资料,这要是刚入职的自己说不定明天就得滚蛋,为了生活和房贷啊,养家糊口的女人真不容易。
警察局
录音摄像拿着采访文件同警官交涉,被高级督察以工作繁忙打发随手派了几个小警员糊弄,从早八点一直坐在待客区受人白眼,当听到死亡名单里打头的姚sir内心一颤,自己见过那位警官,甚至还同阿敖参加过他小儿子的周岁。从包包里拿出工作用的手机几次想打电话给主编推掉这次任务,想到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举棋不定。“阿晴?”
惊疑声从背后传来,从待客室的落地镜里看到一身正装的张崇邦神情有些复杂,这是参加葬礼的服装,家里也有一套同款,是阿敖的。与同事们一起站起来进入工作模式,示意摄像开机,挂上公式化的笑容先将手递过去。“张sir您好,我们受上级指派过来为这件事做宣传定性。见到您很高兴。”
“定性?定什么性?为国捐躯?呵。”出乎意料的被呛让阿晴不自然的挑眉,到也没有回嘴任他发泄,所有的公事完成,录音笔摄像机也关闭,阿晴看着明显情绪低落的张崇邦也多了一句嘴,“节哀”。
“姚sir被人活活打死,一群疯子我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的。”正在阿晴感慨自己没事多什么嘴的时候低沉的声音响起,张崇邦的双拳握紧像是立誓一样。被他勾起了对阿敖的回忆,怔在原地被陌生的手机铃声叫醒心下一惊,下意识的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见过阿敖,将手放进包包里摁掉阿敖留下来的那只手机的来电。
抬眸不经意扫了一眼钟表开口转移话题。“真是的抱歉,不留神就四点了还有半个小时我得被催稿了真是抱歉张sir。”把手机铃声归于闹铃,接着略显冷漠说到。“抓贼是你们的天职,总而言之请多保重。”
将录音笔放进包里随手将拉链拉上,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张崇邦的声音又响起“阿敖出狱了,你见到他了吗?”
“没有,我去接他了,人家说他走了。”阿晴眼眶不自觉的湿了,嗓音也带上酸酸的哭意,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晴最后一次见张崇邦是在确认阿敖被移送监狱后一次探视,两个人不期而遇最后不欢而散,但是结果都一样,都没有见到阿敖。那个时候的阿晴恨透了张崇邦一脸正气的说教阿敖的冲动,那个时候的阿晴对着他说了一句话“我都不信当了几年警察的阿敖会暴戾到打死一个嫌疑犯,但是你居然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