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这耗子洞九曲十八弯的,就算有了地图,谁有心思去钻?索性把它一路炸穿。”温客行着取出一枚心脏样的紫流金来,恶意的看着龙孝。
果然,龙孝更加疯狂了,大叫不止,“我的孩子!你们把我的孩子怎么了!那是我孩子的心哪!!”
温客行掂了掂手中的紫流金,“药人是你的孩子,机关人偶也是你的孩子,你个专生杂种的大耗子!”龙孝拼命捶着自己的腿,连咽喉上愈发开裂的伤口也不管,只恨恨的看着温客行,仿佛恨不得生啖其肉。温客行见了更是笑意加深,继续以一种不急不缓的语速娓娓陈述,“你这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上哪儿去找那么多炸药,好在你的孩子够多,又大方得很,喏,我这儿还剩下一块儿,还给你吧?”说着便扬了扬手中的紫流金,作势便要扔过去。
“老温!等等,等等。”边说边走过来接了温客行手中的紫流金,“来,你说说,我徒弟头顶上的针,能不能取?”
龙孝气急了,反而笑的更是猖狂,“周子舒,你杀了我的孩子,拿他们的心作火药,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弟子,死也要拿他相陪。”
见得龙孝这般态度,温客行便捡了地上的锥子,笑意不减,“臭小子,你可想好了?据我所知,人在肢体健全和和四肢残疾的情况下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可要我帮你体验一番?”
龙孝哈哈大笑,“我生来便是残缺,你吓唬不了我。”
温客行挑眉,“我也没想过要放过你啊。”
正在这时,叶白衣姗姗来迟,一身白衣如雪飘然而至,砖头看了眼张成岭头上插着的银针,很是不解,“插着这玩意儿做什么?”说着便伸手去拔。
周子舒阻拦,“千万不可!”
叶白衣一鼓作气将银针拔了出来,张成岭哎呀哎呀痛呼不停。叶白衣拿着银针朝周子舒晃悠了两下,“有什么不可的,怕什么?死不了,死了陪你一个。”
张成岭坐起身来,仰着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周子舒,“师父,你们又来救我了。”
温客行听了一下子便笑出声来,“这个又字十分点睛哪。阿絮,你手徒之前怎么不盘个流年算个八字?你这徒弟是什么倒霉悲催的命,步步有难,处处该灾。”
这话一说,连周子舒都没忍住闷闷的笑起来,抬眼温和慈爱的看向成岭。
张成岭挠挠后脑勺,被笑话得有些不好意思,攥紧了温客行的衣角,却是对着周子舒说话,“师父,他们要挖我的眼睛。”
周子舒气急,喝道,“龙阁主一生仁义,你却如此歹毒!”
龙孝听不得旁人夸龙雀,呵呵冷笑,“仁义?假仁假义的老东西,坐视自己的儿子生不如死!”
叶白衣大踏步走过来拎起龙孝夹在腋下,“这些屁话,等你见了你爹再说吧。”
张成岭见了这木偶人,明显愣了一下,讷讷道,“师父,这个人偶和他……这个恶人……长得好像啊。”
周子舒也是感慨不已,“就是这个人偶,带我们找到地宫入口。”
叶白衣冷哼一声,很是阴阳怪气,“想必这是龙雀照着他的孝顺儿子做的吧,有些人投胎到父母膝下,就是讨债来了。”
木偶人忽然间动了起来,周子舒愣了一下,吩咐着张成岭背上至今昏迷不醒的黑袍人跟着木偶人慢慢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