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换命

——神女部落——

“圣女，有贵客来访。”

“哦？贵客？”瑕勾起嘴角，“让他进来吧。”

“是。”

……

片刻后，侍女带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英俊的西欧男人过来，瑕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里德尔却皱起了眉。

这个女人……靠谱吗？

“想必，你听不懂我现在的语言吧，没关系，”瑕笑着打了个响指，“怎么样，现在能听懂了吗？”

里德尔还在思考该如何和她交流，却突然发现对方的话自己能听懂了，他整个人有些诧异，同时对她这个神秘的女人也多了一丝忌惮。

“说吧，找我什么事？”

瑕明知故问。

“你在上次离别之际，和西奥多说了什么。”里德尔握紧的手松了松，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件事很重要。

“嗯哼，直觉不错。”瑕翘起二郎腿，双手撑着扶手，看起来没有一丝端庄，“你真想知道我和他说了什么吗？”

“是。”里德尔说。

“呵，如果我说，救他的方法是要你的命呢？”瑕冷不丁说出这句话，里德尔却好似意料之中。

“我给。”他抬起头，猩红色的眸子里带着莫名的执着，“双手奉上。”

“哦？”瑕挑了挑眉，“这么爽快。”

“是，我这一生本就作恶无数，西奥多他和我不一样，既然如此，死我换他，再合适不过了。”里德尔认真的看着她。

“呵，你们可真像。”瑕眉眼带笑。

“请圣女救救西奥多！”

里德尔扑通一声跪下，瑕吓了一跳，要知道，他可是里德尔，是天之骄子，是未来的大魔王啊。

瑕惊诧了一瞬间，随即让他起来。

“你可知，求人不如求己。”

瑕看着他，表情柔和了些，“能救他的，只有你。”

“既然如此，请圣女施法，以命换命。”里德尔说的悲凉，眼神却越发坚定。

“你确定吗？里德尔，我最后一遍问你。”瑕郑重其事的说着。

“确定，无悔。”里德尔笑着说。

瑕看着他刺目的笑，眉头渐渐舒展。

“好，那你且闭上眼睛。”瑕走到他的面前，“等你再次醒来，西奥多也许就会好。”

里德尔闭上眼睛……

他知道瑕说的是“也许”，但……

如果能和西奥多死在一起，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此生无悔。

瑕看着他闭上眸子，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手里把玩着一把尖刀，猛的刺入里德尔的胸膛里，狠狠地往下划出一个口子。

鲜血溅到瑕的脸上，她却好似习以为常，面无表情的用碗接着他的心头血，里德尔却好似根本没有痛感，一声不吭。

可是，瑕却知道，自己并没有屏蔽他的痛觉，所以，他只是在强忍着。

瑕的眸光收敛，又在他脖颈处的大动脉割了一个口子，用另一个碗接住血。

最后……

是手腕处，三个地方的血各取一碗。

里德尔已然唇色惨白。

他可以感知到生命的流逝，脑海里不自觉的回忆起和西奥多的初见，那时的自己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爱上他吧。

里德尔嘴角挂着笑，似乎在嘲笑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