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涵艳说：之前小书说岩儿喜欢那位雪滢小姐，你认为是真的吗？

陈邦直说：你有空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岩儿如果对雪滢小姐真的有意思，他也可以和亿儿一起争取啊！我们做长辈的要做到公平，其实小画也是脾气将，如果她和小琴小琪小书他们一样，我那天也不会让她受那样的苦。你下次见到她好好替我解释解释，毕竟她以后可是皇后娘娘，你可不能把皇后娘娘惹生气了。她现在这种脾气必须改改，要不然对我们以后很多事情，都很不利的。

涵艳说：这些我都明白，邦直，如果小画还是坚持像那天那样的态度对我们，我们该怎么办？你会要了她的命吗？

陈邦直说：当然不会，我还要看着她当上皇后娘娘呢！这样我们以后才会成功。

涵艳说：将来你成功了，我也是你的贵妃娘娘了，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些话，可不许忘记哦。

陈邦直（陈家洛）说：这些话我什么时候对你说的？

涵艳说：雷儿出生那年我生辰那天晚上啊，那天晚上的你对我好温柔，你亲口说了将来你成功了，我就是你的贵妃娘娘，你不会忘记了吧？

陈邦直听到涵艳这些话，看着眼前的涵艳，他就觉得无比恶心，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动怒，他还要把事情弄清楚，他说：那天你开心吗？那天你还听到了什么？

涵艳说：当然开心啦，你那样对我，我能不开心吗？那天你还跟我说，以后哥哥就是国舅爷了，你还会给哥哥一个爵位，邦直，哥哥如果知道你这样为他着想，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你放心，你这样为我们着想，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我们回去吧，我会把事情跟太爷爷爷爷他们说清楚的，你说的对，这些事情我应该亲自说出来。

陈邦直说：涵艳，这些话，你跟你哥哥说过吗？

涵艳说：没有，我想以后我们给哥哥一个惊喜。

陈邦直说：这样也好，你放心，以后我还有惊喜给你们的，我们走吧。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会永远记住，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

涵艳说：好，我们走吧。

再说绵亿仲景这边马车上，仲景说：亿儿，十二表弟，其实你们真的没有必要去，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绵亿说：表舅，你说表舅公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怎么样？

仲景说：亿儿，你觉得我阿玛不是支持他的，当初他的计划能成功吗？当初海宁陈家的案子，就是我阿玛负责调查的。阿玛这些年其实一直希望我不要和他闹，他以前就跟我说过，我这样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我现在这样，他也只能说他无可奈何。

绵亿说：当初陈家的案子，您知道多少？

仲景说：陈家可能还有未亡人，陈家二少爷和二夫人当初并没有在家，所以他们可能都还活着，这些四表妹可能都告诉你了吧，这些大家都知道，但是还有一件事，大家都不知道，陈家大少爷陈邦直可能也没有去世，不知道他有没有后代留下来？

绵亿说：表舅，这件事情怎么说？当初是有什么隐情吗？

仲景说：当年并没有人看到过陈邦直的尸体。当年他（陈家洛）做了那件事以后，他为了更加真实，所以陈家所有人都尸体都有，而且他还用陈邦直的身份把他们都安葬了，但是并没有人看到陈邦直的尸体，因为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陈邦直，所以大家并没有怀疑，后来我们才知道，事发的时候陈邦直为了救家里的人，把他引了出去，到了一座悬崖边，他把陈邦直打入了悬崖，但是山崖下面并没有发现陈邦直的尸体，只看到了一些撕碎的衣服。

绵亿说：那这件事情他怎么想的？他认为陈邦直死了吗？

陈邦直说：他当然有怀疑，而且让他的手下在悬崖下面找过，而且这也是你外祖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原因，她听到了他和她手下的谈话。只是后来，有人说，那座山崖下面以前有过野兽出现，而且野兽还吃过人，他觉得可能是野兽把陈邦直的尸体吃了，所以就没有让人再找了。

绵亿说：其实就算陈邦直真的没有死，他也应该躲起来，如果他出现，恐怕会很危险。

仲景说：说的也是。

永璂说：景哥哥，其实海宁陈家已经有后代留下了啊！我们亿儿不就是陈邦直的外孙吗？

绵亿说：十二叔，我，我不配……

永璂说：你怎么不配？难道五皇嫂当初不是用海宁陈家小姐的身份嫁给五皇兄的吗？

绵亿说：您应该知道，此陈家，不是那陈家。按照你这么说，其他三位难道不是用海宁陈家小姐身份嫁人的吗？

永璂说；所以清风世杰他们也都是陈邦直的外孙啊！而且表姑母当初婚书上夫君的名字是陈邦直不是陈家洛，四位表姐也只能说是陈邦直的的女儿，表姑母若想说她是陈家洛的女人，那就让他拿出证据来啊？你们觉得陈家洛会承认她的身份，给她一份婚书吗？

仲景说：她现在恐怕还在做梦以为那个人成功以后会封他做娘娘呢！

绵亿说：表舅，那舅公也认为外祖母这个想法能够实现吗

仲景说：你舅公的想法是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回头也只有死路一条，只有他成功了，

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路，他现在只想要你外祖母好好的，他觉得姑姑为那个人付出了一切，那个人应该也会有一丝感动吧。

绵亿说：外祖母自从出嫁以后就很少回家去吗？

仲景说：每年都会回来，但是都不去祠堂，就算过年的时候迫不得已过去，也是很快就出来，我阿玛也一样。我们家的祠堂，现在可以说是我阿玛的禁地。

绵亿说：那您说一会儿舅公见到我们会怎么做？

仲景说：他可能不会让我们去祠堂，也会试着劝你，让你接受兰儿，亿儿，其实你们今天跟我一起回去，是很危险的，你们一会儿一定要小…心。

永璂说：放心吧，景哥哥，我们会小心的，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开始不舒服了，我让王大夫上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仲景说；不用了，你们不要担心，我没事，我也想看看我阿玛看到我这个样子会怎么样？看看他心里还有没有我。

初夏说：阿景，你不要这样说，我相信阿玛心里还是有你的，我们先让王大夫上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仲景说：十二阿哥，小王爷，既然你们知道皇上老佛爷都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们都没有揭穿他，你们应该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吧？

永璂说：景哥哥，你是想要我也不要揭穿这一切是吗？

仲景说：现在揭穿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其实我现在离开总比将来真相大白之后和他们一起离开好吧。

绵亿说：表舅，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之后，表舅妈怎么办？

仲景说：我，我相信你表舅妈为了我能够撑下去的，对不对，小夏，这是你当初答应我的，你一定能做到对不对？你要代替我活下去 ，看着他们最后的下场，小夏，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你一定会帮我实现的对不对？

初夏说：可是你也答应过我，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会努力撑到最后一刻，现在我们又没有到最后时刻，我不许你放弃，阿景，你答应过小天，端午节他生辰我们要去陪他过生辰，你不能食言，我们先让王大夫给你看看好不好？

仲景说：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和小天是不能再见面了，否则他会很危险。不过他的生辰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仲景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说；这块玉佩，你以后交给小天，这是我小时候太爷爷给我的礼物，现在我也应该给他了。

初夏说：我不给，要给你自己亲自给他，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你应该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无论天上人间 ，这一世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仲景说：小夏，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现在我是什么情况，我们心里都清楚，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我现在离开，我可以说我无愧于列祖列宗，将来真相大白之时，或许还能救小天一命，至少我没有给他丢脸，只要小天在，我们的希望就还在啊！说着仲景又看向永璂说：十二阿哥，请您成全微臣，微臣自知索绰罗家罪恶滔天，您就让微臣以死谢罪吧！

永璂说：景哥哥，你别这样说，这一切也不是你的错。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那您可还有什么心愿，你说出来，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我帮不了的我也会去求皇阿玛和皇奶奶帮忙。

仲景说：十二表弟，谢谢你，我只希望以后您能照顾小天一二。我知道我们索绰罗家犯得是什么罪，我不应该有这样的请求，但是罪臣还是想请求皇上，如果可能，请皇上留下犬子一命，就算是看在太祖爷爷和太爷爷的情分上，为索绰罗家留下一条血脉。

永璂说：好，景哥哥，我一定把你这个请求告诉皇阿玛，我相信皇阿玛会答应的。

仲景说：谢谢你，十二…表弟。说着仲景的身体又开始颤抖，绵亿说：我把王大夫叫上来。

初夏说：阿景，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先让王大夫给你看看。

很快俞岱岩就上来了，绵亿说：王大夫，您快想办法救救表舅，至少先给表舅止痛。

俞岱岩说：好，我马上给这位公子扎扎。不过在这马车里扎针不太方便，我们要另外找一个地方才可以。

永璂打开车窗看了看说：前面就是四哥的别院，我们去那里给景哥哥扎针。

初夏说：十二阿哥，这样方便吗？要不我们找一家客栈吧！

永璂说：嫂子，你放心，没什么不方便的，哪里我也去过，哪里的下人认识我的，全叔，快去四哥的别院。

全叔说：是，奴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