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虚无的陪伴

#周生如故

我陪在十一身边，我知道她无法感受到我，我看着她茶饭不思，实在是担心，身边的人是如何照顾的，都不曾劝她。漼三娘来了，我想，是杨邵去找她了吧，她一定与桓愈联系上了，想到桓愈，当日能救下他，与他成为莫逆之交，是我的荣幸，想到十一在书院那几日，日日都欢喜，我的姑娘就应该如此，不被世俗所困，能自由的生活，每日都欢喜。所以送她去桓愈的书院，她一定能开心吧，即使没有我，也希望她能幸福的走完余下一生。漼三娘告诉她我反了，我看她突然痛哭却无法出声，只一遍遍的用手势比划，说我不会造反，我想替她擦去泪水，但却无能为力，毕竟我是鬼魂了，只能看着她，虽知她听不到，我却一遍遍说着，十一没事的，师父没事。她听我受了剔骨之刑，哭晕过去，我感到我的心被揪紧，那样疼，我陪在她身边，想告诉他，没事的，师父不疼，师父只希望你好好的。可她听不到，好在漼三娘一直等在床边，好在还有她娘亲陪着她。

十一醒来已是夜晚了，她一醒来就急着比划，说我不会造反的，这个傻姑娘，漼三娘将我留下的血书给了十一，因着宫门要落钥了，她只能离开。十一看着血书，半哭半笑，她痛哭失声，我好想抱抱她，我只能在虚无里抱着她，我也想安慰她，一遍遍说，十一别难过，过几日就能出宫了，师父这一生能收你为徒，是我做的最好的事情。我也未曾注意，我的泪也流了下来。